No. 2569
本如实性禅师景川和尚语录
序
宗师之有语录也。上堂小参偈颂代别。以至一时应酬。盖出于不得已焉尔。为其徒者。录之成编以传后世。自古迄今。虽至充栋汗牛之伙。亦莫不皆然。然而其传世与不传。职由其徒之动与不动也。吾祖景川和尚。应世主法。前后一十五会。而门人非不敢勤。所在散轶莫得之全。虽有十三会存。唯大德语具在。其余不无残阙。是据本光国师所撰行状。细川政元为萱堂。尽七及大祥忌。请师升座说法。而其语不载录中。他盖可知也。虽然邈矣四海之内。安得不有袭藏全录。者哉。天生神物终当合耳。初东叔丈公得之甚喜。誓欲行世以示后人。校正累年。缮写讫功。然犹未能无疏脱。蒙山恕老患之。夙夜致力于此。迨韦编将绝会戢化。由是此山渊公克继前志。参校数本遂大成之。龙泉出襓神光炯然。无以加矣。今既剞劂告成。一派诸公不以鄙陋俾题首简。予雅不从事觚翰。曷能裁之。辞而不可。于是不得已。姑举其所与闻者以为叙焉。鸣呼吾祖之道何关于录之存否。片言只字已为余剩。而况于刊行乎。若读是录欲见吾祖。则剑去久矣宝历八年岁舍戊寅三月朔日。
远孙比丘薰沐拜撰
本如实性禅师景川和尚语录目次
卷首
序
卷上
和州大龙山兴云寺语
京兆龙宝山大德寺语
京兆正法山妙心寺语
再住妙心寺语
尾州青龙山瑞泉寺语
再住瑞泉寺语
京兆大云山龙安寺语
丹州米山龙兴寺语
卷下
势州保福山大树寺语
京兆宝云院语
播州万松山愿成寺语
浓州见龙庵语
京兆长松山大心院语
偈颂
道号
真赞
佛事
送亡
卷尾
行状
附录
后序
目次终
本如实性禅师景川和尚语录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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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如实性禅师景川和尚语录卷上
侍者某等编集
远孙古文校正
住和州大龙山兴云禅寺语
师以文明五年癸已八月某日入寺
开堂。祝圣罢师云。向上一路千圣不携。脚头具眼须直下看。大龙山高小龙山低有^8□。僧问。播杨大教于南方。五浊优钵振起宗猷于北阙。八日梅花伟哉凤凰呈祥。时乎麒麟现瑞。赖遇开堂。愿闻祝圣。师云。但见皇风成一片。不知何处是封疆。进云。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师云。时节既至其理自彰。进云。记得。兴禅大灯国师住万年日。开堂云。世尊拈华迦叶微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正法眼藏从此流通。端的也无。师云。合浦还珠云山改观。进云。可谓。四海香风从此超。师云栴檀林中必无杂树。进云。和尚今日瑞世官旆临筵。正法眼藏无有流通^8□师云。不信只看八九月纷纷黄叶满山川。进云。寰中天子敕塞外将军令。师云。溪上芙蓉秋信早一枝映水两枝红。进云。手把少林无孔笛等间吹起万年欢。师云。清风生八极。老虎出南山。
师乃云。檀越修营功树兹。金银布瑞太平基。宗门开豁曼陀雨。润色大千沙界来。
复举。保寿开堂。三圣推出一僧。保寿便打。三圣云恁^8□为人非但瞎却这僧眼。瞎却镇州一城人眼去拄。保寿便归方丈。师云。恁^8□间络索诸人如何判断。于一毫端。现宝王刹。坐微尘里。转大法轮。
次日檀越入山上堂。昔日大尉默君和舍宅为寺请临济入院。可谓。光前绝后。今日檀越霜台源家荣革教为禅。令山僧开堂。昔日事则不论。山僧今日有甚^8□施设。只拄白云红树里。共君同唱太平歌。
上堂。秋吹落木月苍苍。龙阜老翁痴百忘。连袂隐君童子子。报言今日是重阳。诸人还有摘菊蕊赏佳辰分^8□。大功不立赏。
上堂。俱胝庵中有一尼。不下笠而去。兴云室中有一尼。殷勤三拜而去。且道与俱胝是同是别。鸳鸯绣出从君看。不把金针度与人。
开炉上堂。兴云今日开大炉鞁。只要煆炼佛祖。虽然如是我这里无佛祖。煆炼甚个^8□。幸是太平无事客。相逢何必动干戈。
上堂。天台普请南岳游山。且道是甚^8□人行履。良久云。左顾无瑕。右眄已老。
腊朔初祖忌上堂。达磨大师曾于少林藏身。今日为甚^8□拄片冈化去。左眼半斤右眼八两。
上堂举。僧问云门。杀父杀母佛前忏悔。害佛害祖向甚^8□处忏悔。门云。露。师便颂云。宗师独许老韶阳。闪烁红旗藏剑铓。杀活机先君看否。寒梅漏泄铁心肠。
上堂古人道若不安禅静虑。到这里应茫然。古人恁^8□道还端的也无。嫫母衣锦。西施负薪。
腊八上堂。山河大地久成正觉。释迦老子未有佛性。诸人作^8□生会。真金失色。瓦砾生光。
上堂举。鼓山圭禅师云。时时日日。日日时时。七颠八倒孰是孰非。师云。鼓山恁^8□告报还有辨明得出底^8□。衲被蒙头坐。冷暖了无知。
岁旦上堂。万年松下一枝藤。化大龙王意气矜。非但普天施雨润。并吞四海五湖僧。
龙兴开山义天和尚十三年忌。师拈香云。刹那一十有三回。陷堕泥犁业火堆。且喜今朝离苦域。直从烈焰入驴胎。虽然恁^8□。更焚一片烂枯柴。为祖翁穿却鼻孔去也。遂插香云。满地落花春雨暗。缘阴空锁旧莓苔上堂。德山入门便棒。临济入门便喝。个个好事不如无。良久云。最爱江南三月后。青山绿树啭黄鹂。
浴佛上堂。具猛烈气底。克触猛烈威。来也虎生三日。有食牛机。
师乃云。佛未降下。先民歌击坏。佛才降下后祸起萧墙。以至周行七步。哮吼一声。指阵天地。目顾四方。将谓。唯我最胜。元来黠儿颠狂自非护明迷途降下迦维国。焉得九龙喷水污却紫金光。可惜许。且缓缓韶阳棒头短。药桥杓柄长。兴云今日有一柄破木杓。不要灌沐有一条粗刺梨。不论痛痒。何故。若要灌沐浑身泥水。若论痛痒满面惭惶。虽然恁^8□。至竟端的如何承当。拈□杖云。水晶帘动微风起。一架蔷薇满院香。卓一下。
复举。古人道未离兜率。已降王宫未出母胎。度人已毕。师云。恁^8□间络索。诸人直下辨别。其或未然。听取山僧一偈。不离兜率降王宫。未出母胎度人毕。骊龙颔下夺明珠。一言勘破维摩诘。
上堂。举。石头一日告众云。来日铲佛殿前草。至来日。大众各备锹钁铲草。独丹霞以盆盛水沐头于石头前胡跪。头便与剃发又为说戒。霞乃掩耳而出。师云。兴云今日铲草先期告众。众具威仪直入殿里来。兴云接得一个躯乌与之剃发。已不说戒何劳掩耳。敢问诸人。已是与古人同途同辙。还有优劣也无。苦瓠连根苦。甜瓜彻蔕甜。
结夏上堂。以大圆觉为我伽蓝身心安居平等性智。兴云今日伽蓝已成。说甚^8□大圆觉。诸人已是各自安居论甚^8□平等性智。虽然如是。□杖子因甚^8□不出得如来禁网里。卓□杖云。甲乙丙丁庚戊己。咄咄咄啰啰哩上堂。兴云今日为众说禅。从前头至后头。只对诸人只消得三个莫理会字。即今不堕兴云圈缋。试道看。若道不得。兴云自道去也莫理会。
创建库院。上堂。兴云新建库院。只要常接待十方衲子。昼与他抽却钉拔却楔。拈却腻脂帽子。脱却鹘臭布衫。教他洒洒落落地作个无事人去也。且道。这大施门从甚^8□处起。皆是从大檀越信心坚固中发开将来。即今贺落成一句作^8□生道。麒麟现瑞。凤凰来仪。
上堂。吾出严冷枯淡学者多不堪忍。往往如路人去。只有数辈龙象众十六罗汉僧。不惮严冷。不拘枯淡。孜孜道聚。如龙象众分上则不论。且道。罗汉僧有甚^8□长处。唯上智与下愚不移。
上堂。举。文殊一日令善财采药云。是药者采将来。善财遍观大地无不是药者。却来白殊云。无不是药者。殊云。是药者采将来。财遂于地上拈一枝草度与文殊。殊提起示众云。此药亦能杀人亦能活人。师云。文殊善财互相唱酬。师子窟中无异兽。薝卜林里没余香。
上堂。修多罗教如标月指。诸人即今如何见得真月召大众云。何不掀倒禅床。
上堂。举。云门云如今半夏也。敲磕处道将一句来。复云。蜜怛哩孤蜜怛哩智。又云。蜜怛哩孤蜜怛哩智作^8□生。代云。^8□□。又云。磕师云。劝君更尽一抔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上堂。教中道。不取正戒相。亦无邪念心是名清净戒。虽是教乘。却有纳僧巴鼻。抱妻骂释迦。醉酒打弥勒。
解夏上堂举。赵州云。我拄南方二十年。除粥饭二时是杂用心处。师云。一夏以来诸人如何用心。若未委悉听取一偈。白夏安居荆^8□丛。落梧疏柳又秋风。谈玄终未瞒兄第。一片青山五十翁。
中秋上堂。举。马祖因百丈南泉西堂三人。随侍玩月。次祖问。正当恁^8□时如何。西堂云。正好供养。百丈云。正好修行。南泉拂袖便去。祖云。经入藏禅归海。惟有普愿独超物外。后来虎丘拈云。三人证龟成鳖。师云。虎丘恁^8□拈提诸人还知落处^8□。良久云普上堂。参须实参。悟须实悟。啰啰哩哩哩啰。近日秋林落叶多。
开炉上堂。举。虚堂和尚云。丹霞烧木佛。如虫御木。院主偶尔成文。报恩今日开炉且无木佛可烧。只有些无明火。常拄诸人面前。日短夜长。各自照顾。师云。大小虚空不是好心。兴云今日开炉不要无明火。新铸锅子煮白粥饷与四来云衲一会龙象。且道。报恩即是兴云即是。谁家灶里火无烟腊朔初祖忌。师拈香云。饿死片冈穷乞儿。宫衣恩重蔽骸时。腊梅影瘦两将雪漏泄前身老慧思。以香打圆相。召大众云。只向这里亲自知。莫唤作达磨大师。喝一喝。
上堂。禅非坐卧为甚^8□孜孜静心端坐。于此道得功不浪施其或未然。猛虎画蛾眉。
上堂。举。世尊尝拄尼俱律树下。坐次。因二商人问世尊还见车过不。世尊云。不见。云。还闻不。世尊云。不闻。云。莫禅定不。世尊云。不禅定。云。莫睡眠不。世尊云。不睡眠。商人乃叹云。善哉。世尊觉而不见。遂献白□两段。师云。商人赞叹世尊。奉献白□则不问。世尊不见不闻不禅定不睡眠端的作^8□生会。巧笑倩兮美目盻。兮。素以为绚兮。
腊八上堂。目机铢两未是英灵。竖起拂子云。识取钩头意。莫认定盘星有^8□。
师乃云。虚玄大道无著真宗。寥寥焉遍十方。佛祖常拱手。廓廓乎该三世魔外长潜踪。所以放行则遍界乾坤弥布。把断则丝发纤尘无通。到这里棒头荐得。未为达士。喝下究取岂立全功。况又言中取则。句里驰求尖新语路揵疾机锋。只如堪忍士教主无上大觉世雄。昔日于摩竭提国腊月八夜明星现时。豁然大悟。便道。奇哉奇哉。大地有情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也奇怪也希奇。无生不救济。无物不摄融。尘尘尔。刹刹尔。万象鸣嚗嚗。利剑截虚空。虽然恁^8□。拈□杖云。木上座因甚^8□如哑如聋。良久云。不见道。不哑不聋不作大家公。卓一下。
复云。吾大觉世尊弃金轮宝位。入雪山端坐六年。芦芽穿膝乌鹊巢肩。腊月八夜失晓一见明星。直下冰消瓦解。便下层颠去。且道。大地有情已具如来智慧德相。复有甚^8□可度。若果如此。世尊因甚^8□下山去。于此会得。酬恩有分。其或未然听取一偈。万乘天子出王宫。六岁坐堆冰雪中。麻麦饥寒难忍否。弊衣衰发下危峰。
除夜上堂旧岁已去新年将来。不涉新旧一句作^8□生道。云门胡饼赵州茶。慧崇芦雁赵昌花。
岁且上堂。新年佛法甚奇哉。最爱卢公门闼开。不信请看。晴雪后十分。春拄岭南海。
上堂。三祖大师云。二由一有一亦莫守。兴云则不然。鲸吞海水尽。露出珊瑚枝。
上堂。干峰云。举一不得举二。放过一着落拄第二。干峰恁^8□道拄甚^8□处。二月已破三月来。荆^8□林中一条路。
浴佛上堂。吾佛初生下时。目顾四方周行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师子吼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作师子吼则不论。且道。分手指天地。是甚^8□条章。四海香风从此起。
结夏上堂。今日结制。诸方丛林。秉拂提纲。我这里不比诸方打哄。只有一句子。诸人作^8□生会。山前麦熟也未。
上堂举。投子一日。为赵州置茶筵相待。自过蒸饼与赵州。州不管。投子令行者过胡饼与赵州。州礼行者三拜。师云。赵州恁^8□作略。诸人如何辨别。嫫母衣锦。西施负薪。
上堂。一夏已半人人水牯牛。如何牧得。卓□杖一下云。兴云水牯牛化为龙吞却乾坤了也。
玉林明金首座对灵古人道。百骸俱溃散一物镇长灵。旦道。一物有甚^8□灵处。百杂碎铁团圞。和风搭拄玉栏于。
上堂教中道。是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世间之相无常迁流。为甚^8□却道。常住。诸人于此道得。许你会禅教一致去。其或未然。观音菩萨将钱来。买胡饼放下手。是馒头。
解夏上堂。举。资福因僧问。学人乍入丛林一夏将末。未蒙和尚指教。愿垂提拯。福托开其僧云。老僧住持已来未曾瞎却一人眼。师云。诸人还知资福为人处^8□和月卖珊瑚。
上堂。赵州一日拄东司上见远侍者过。蓦召文远。远应诺。州云。东司上不可与汝说佛法。兴云近日拄东司上为数僧说法。且道。说底是不说底。是这里若道有纤毫优劣。即是谤如来正法轮。毕竟如何。虎斑易见人斑难见。
冬至上堂。慈明昔日揭榜堂前。兴云今日不要揭榜。且道。慈明即是。兴云却是。良久云。阳气发时无硬地。秦时^8□轹钻生花。
上堂。教中道。一切业障海皆从妄想生。若欲忏悔者端坐念实相。且道。唤甚^8□作实相。八角磨盘。空里走金毛师子变成狗。
腊八上堂。举。世尊拄雪山端坐六年。到腊月八夜一见明星。忽然大悟。乃云。奇哉奇哉。一切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着。不能证入。师云。普。
岁旦上堂。举。松源和尚云。年去实不去年来实不来。山僧都不会。露柱笑咍咍。师云。松源恁^8□说话诸人如何商略。乾坤尽是黄金。
元宵上堂。今夜处处烧灯一灯分作百千灯则不问。如教中道。我见灯明佛本光瑞如此。且道。唤甚^8□作本光瑞。诸人还见本光瑞^8□。喝一喝。
上堂。教中道。随心所欲无不成辨。般若灵验如是不可思议。衲僧分上作^8□生会。春风得意马??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上堂。举。临济栽松次黄檗问。深山里栽许多作甚^8□。济云。一与山门作境致。二与后人作标榜。道人将钁头。打地三下。檗云。虽然如是。汝已吃吾三十棒了也。济又以钁头打地三下。作嘘嘘声。檗云。吾宗到汝大兴于世。师云。临济一派果到今日。流布天下。弥漫广大莫能遮掩。毕竟是甚^8□道理。天鉴无私。
住京兆龙宝山大德禅寺语
师文明七年乙未。拄和州兴云寺受请。以三月二十日入寺。
指山门云。向上机关一条活路。顾视左右云。看看。云从龙风从虎。喝一喝。
佛殿。佛跳墙鬼捣谷烧香云。供养你更有一点鸩毒。便礼拜。
土地。我三不能你五神通。别别李花梨花白杏花桃花红。
祖堂。指真云。黑面大士西来得得。作捉住势云。^8□捉贼捉贼。
据室。吾个室中擒纵与夺打案云。逼释迦弥勒生陷泥犁。鞭狸奴白牯立地成佛。
敕黄这个是大转轮。菩萨拯济万有底之无尽藏顶王三昧。才得此者得大自在。今日^8□。捧敕黄云。举扬正宗祝赞圣代。
山门疏。本色住山山青水绿。攒花文章有扬有抑。
同门疏。凤毛麟角杞梓楩楩栟。同条一句闽蜀西南。
拈衣。此衣表信可力争耶。搭起云。黄梅半夜月照破岭南人。
指法座云。须弥^8□跳屹立面前。骤步云。当头坐断八万四千由延。
祝香。大日本国山城州平安城龙宝山大德禅寺。新住持传法沙门开堂令辰。谨焚宝香端为祝延。今上皇帝圣躬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恭愿天与龟算玉历延洪。亿万春地献鹤龄。金轮统御三千界。
准三宫此香爇向宝炉。奉为大檀越准三宫征夷大将军资倍禄算。伏愿赞一日万机之细务执三军五兵之大权。
敕使。此香爇向金炉。奉为庄饰法筵敕使右尚书。资倍禄算。伏愿高仰汤德集千岁之雅风。永沐尧恩锁万邦之春色。
兵部。此香爇向炉中。为源兵部增崇禄位。伏愿柱石邦家。金汤祖道。
嗣香。此烂枯柴一十年前。于大云峰下失手收拾得自珍来久矣。今日新拈出供养前住当山现住龙安雪江老和尚。用酬法乳之恩。
师乃就座。上首白槌云。法筵龙象众当观第一义。师云。第一义谛。悬崖万仞。直饶撒手那边。犹是未为英俊。有^8□。僧问。仰高山于五岳外。曾号独尊。插茎草于九衢问。今复旧贯。宣扬正法祝赞皇图。师云。珍重。圣恩何以报。万年松上一枝藤。进云。气色皇居近金银佛寺开。师云。天上丝纶美。山中雨露新。进云。记得。虚堂和尚曾住报恩日。上堂僧问。兴化道。我逢人则不出。出则便为人作^8□生。答云。钓丝绞水。是放开是捏聚。师云。只有一竿湘楚竹。未尝容易下渔矶。进云。和尚今日瑞世未审。为人也无。师竖起拂子云。君看陌上二三月。那树枝头不带春。进云。龙得水时添意气。虎靠山色长威狞。师云。千溪万壑归沧海。四海八蛮朝帝都。进云。迦叶门前风凛凛谢师答话师云。道人优昙华。迢迢远山绿。
师乃云。大雄拈华大龟微笑。笑倒一会圣众。钝置百万人天。依之传付金襕于教外。倒却门竿于机先。西天四七东土二三。依之绍绍授手。历代大士天下宗匠依之的的相传。以至帝道依之安文武于四海。敷政德于三边。衲僧衣之藏机锋乎里许。得法门乎百千。阿呵呵新宝山依之今日开堂端为祝延。召大众云。会^8□。其或未然拈□杖云。了却常笑菩萨夤缘。卓一下。
自叙胡种恶芽缁林妖孽。不翅生涯痴顽而无补宗猷。矧又天资藞苴而每忽绳墨。是故到处逢人蓦面欺。寔夫普天难容恶情悰者。鸣呼。何幸。辱降纶音辄莅胜蓝。强玷法席乎。可谓。据金猊座作野干鸣。惭汗惭汗。切仰各赐鉴察。
谢语。开堂之次。恭惟天泽东堂大和尚。灵山密付骂倒如来禅乎萨诃界。临济的传灭却正法眼乎瞎驴边。兹辱俯临座侧作法证明。下情无胜切屏营之至。伏希慈悲尊照。
又惟山门两序。前资辨事。一会龙象四来兄弟。适来禅客。诸位禅师。迫开堂浩繁缺逐一褒赞。并期小参之次。各请亮察。
复举。赵州和尚一日坐次。侍者报云。大王来也。州云。大王万福。侍者云。未到和尚。州云。又道来也。后来黄龙拈云。头头漏泄罕遇仙陀。侍者只解报客不知身在帝乡。赵州入草求人。不觉浑身泥水。师云。大小黄龙恁^8□拈掇。可谓。土上加泥。锦上铺花。新宝山更述一偈。为诸人打破赵州关去也。大王来也大王来。赵老机锋太俊哉。万福声前君试看。麒麟现瑞凤凰台。
上首再白槌云。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
当晚小参。正法水漾碧。禅源浪滔天。参。逆风把枻底鱼在谢郎船。僧问。红楼钟动惊走陜府铁牛。金殿烛明吓杀嘉州大象。离两样途辙。愿视听宗乘。师云。一毫端现宝王刹。微尘里转大法轮。进云。真金须是红炉锻。白玉还他妙手磨。师云。参须实参。悟须实悟。进云。记得。玉山和尚道。天下具大眼目宗师。惟是老松源一人而已。不亦甚奇怪乎。师云。玉本无瑕雕文丧德。进云。和尚幸为其的孙试施奇怪作略看。师云。随分拈华折柳。进云。与^8□则昨日松源今日和尚。师云一亩之地三蛇九鼠。进云。可谓。坑坑坎坎崄崄巇巇。师云。参天荆^8□横官路。那个行人不挂衣。进云。黄河从源头浊了。师云。前途逢人莫错举。
师乃拈□杖云。宝山□杖子。本自天然不假雕琢。扶过断桥水。伴归无月村。粼皴皴活卓卓。昨日在南阳则称木上座。指麾释迦弥勒。呼使下呼奴郎。手擎猪头口诵净戒。与夺自在。逆顺纵横。今朝望北阙则化大龙王吞尽乾坤大地。为祥云。为瑞霭。里拥五岳。暮施九垠。出没卷舒叆叇淡白。直得。殿上灯笼舞三台。堂前露柱起一拍。与^8□时节大龙王奋迅出来。庆赞云。笙歌丛里贺年朝。铁绣筵中开寿域。且道。宝山□杖子。因甚^8□得如斯转变威德。卓一下云。御园开遍牡丹花。谁向东风歌一曲。喝一喝。
自叙眼里全无筋。皮下岂有血。强称住山翁。浪东道西说。伏请众慈亮察。
谢语。小参之次。恭惟天泽东堂大和尚大灯光焰大照真传。岂止一株大树荫凉天下。矧又普施甘泽润色宗门。所希法腊弥高保持郝翁甲子也。至祝至祷。
又惟。大用东堂和尚大用现前。不存轨则。大机圆应恢绝逆拦。谁不瞻仰。
又惟。济北堂头大和尚。瑞龙头角。海藏的流。词源洋洋激禅河于口海。行仪晃晃耀慧日于胸天。瞻之仰之。
又惟。诸位东堂大和堂。诸位西堂。和尚邻封名德。江湖饱参。诸位禅师。个个戏海狞龙位居五岳之上。人人摩霄俊鹘名振四溟之间。褒赞有余。声誉无尽。各请恕容。
又惟山门东班。都寺禅师。大盂逸格。生姜佳名。保爱常住如护眼睛。监寺禅师透金刚圈吞栗^8□蓬。
悦众禅师迦陵仙音绝胜古今。副寺禅师副寺禅师上下分位处置当理。典座禅师。直岁禅师。酌布衲于木杓。享弊帚于千金。
又惟。山门西班。堂中座元。禅师西来宗盟大觉正续。来助开堂化议。足称人天眼目。道义尤厚。无胜感激。后版座元禅师小释迦文假离兜率。记室禅师黄龙一角。冲透三关知藏禅师知藏禅师。五千贝叶。真消息。一对鸳鸯画不成。知宾禅师。知浴禅师。拈玻璃盏。布七净华。
又惟。侍香禅师。曾居大仰位。又追佛果风。金鸡飞上栏干外。莫谓当时认得声。寔是少林末叶。双桂一枝也。
又惟前资辨事上堂小参二禅客一会海。众诸位禅师。东顾则天有启明。地有岱宗。西望则星有长庚山。有太华。鸣呼盛哉。吾山有人也虽一一绚词可以谢。只恐久立有劳。各请亮察。
复举。南泉云。文殊普贤昨夜三更起佛见法见。各兴二十棒贬向一一铁围山去也。师云。王老师用处总是乱世英雄太平奸贼。宝山则不然。靠□杖云。千钧之弩不为鼷鼠而发机。
退院野老胡为烦睿闻。龙峰称主愧山君。归欤幸有上天赐。零落袈裟裹白云。
住京兆正法山妙心禅寺语
腊八上堂第一义谛铁壁铁壁。未露机锋先。青天轰霹雳。有^8□。
师乃云。见明星也道成难。风雪堆中麻麦□。应被梅花潇洒笑。不堪寒饿下层峦。
自叙鬅鬠衰发。老倒丑容。叨据曲木。强说脱空。若道值吾佛见星之辰演唱酬恩一句。实太虚一毫巨壑一滴。犹是不可中者。惭汗惭汗。伏希众慈亮察。
此日请后版首座。师复举。黄檗在南泉会中。为首座一日捧钵向泉位坐。泉入堂见乃问。长老甚^8□年中行道。檗云。威音王已前。泉云。犹是王老师儿孙在下去。檗便过第二位坐。泉便休。师云。瞿昙成道束之高阁。这个公案子细点检将来。这二大士还如曾斗快龙舟。只如吾山后版不堕古人途辙。岂混今时常流。且道。吾山后版得甚^8□玄猷。^8□斧单提眉挂剑。还君把定两蛇头卓□杖一下。
上堂举。临济云。我且不取你解经论。我亦不取你国王大臣。我亦不取你辩似悬河。我亦不取你聪明智慧。唯要你真正见解。师云。若据妙心见处。不要真正见解。且道。要个甚^8□。良久云。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岁旦上堂。一条□杖自天真。八角磨盘呈本身。莫道新年无佛法。门前杨柳旧时春。虽然恁^8□。贺新年底一句作^8□生道。粗茶淡饭随家丰俭。
元宵上堂。今宵处处。烧灯一灯。分作百千灯。且道。那一灯从甚^8□处起。遂唤直岁云。拈却门前下马台。
佛涅槃上堂。大觉世尊今朝于鹤林树下入大涅槃。若道佛灭度入地狱如箭。若道不灭度既示涅槃相。且道。妙心恁^8□说话意在甚^8□处。良久云。佛灭二千年。比丘惭愧少。
西谷久喜为亡父设斋上堂。君虽不君臣不可以不臣。父虽不父子不可以不子。兹有都城善人。为其亡父营辨净斋。供养三宝。若道亡父来受一分供养。入地狱如箭。若道不来受入地狱如箭。因甚^8□如此。拍掌云。呵呵呵。
上堂。现成那一句。诸人道将来。其或未然。夹路桃花风雨后。马蹄无处避残红。
上堂。教中道。今佛世尊入于三昧。是不可思议现希有事。且道。如何是希有事。观音菩萨将钱来买胡饼。放下手是馒头。
浴佛上堂。举。世尊初生下时。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师子吼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后来云门拈云。我当时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却贵图天下太平。师云。云门恁^8□道。是酬恩耶。是结冤耶。养子不及父。家门一世衰。
上堂。举。僧问云门。如何是诸佛出身处。门云。东山水上行。后来圆悟禅师云。若是天宁则不然。如何是诸佛出身处。薰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师云。今日有人致恁^8□问端。只对他道。三年逢一闰
结夏上堂。以大圆觉。为我伽蓝。身心安居。平等性智伽蓝则不无。诸人如何安居。天台普请南岳游山。
上堂。举。鹫峰老祖云。今朝五月端午节。衲僧门下无一说。千妖百怪自潜踪。万里长天一条铁。师云。妙心今日为诸人击节去也。拈花今日逢佳节。千妖百怪不应说。室内元有灵药方。金刚脑后三斤铁。且道。已是灵药方为甚^8□却作三斤铁。彩云影里神仙现手把红罗扇遮面。
上堂举。临济半夏上黄檗。见檗看经云。我将谓是个人元来^8□黑豆老和尚。师云。临济恁^8□道意在甚^8□处。青天轰霹雳。陆地起波涛。
解夏上堂。今日解夏。诸禅德秋风卷衲各自东西去。前途若有人。问今夏在妙心会里成得个甚^8□边事。如何只对。若是山僧劈面便打。
初祖忌上堂。达磨大师因甚^8□离西天来东土。要会^8□。剑为不平离宝匣。药因疗病出金瓶。
岁旦上堂。建化时哉吾法幢。释天朗日势无双大龟从得拈华旨。微笑春风遍万邦上 堂。若欲得亲切莫将问来问。何故。问在答处。答在问处。且道。即今为甚^8□有问有答。良久云。铁壁银山通线路。
临济忌上堂。举。临济云。我且不取你解经论。我亦不取你国王大臣。我亦不取你辩似悬河。我亦不取你聪明智慧。唯要你真正见解。师云。诸人且道。唤甚^8□作真正见解。还委悉^8□。其或未然妙心拈古诗一篇判断去也。晚醉扶筇过别村。数家残雪拥篱根。风前有恨梅千点。洁上无人月一痕。
元宵上堂。百千灯从一灯起。且道。那一灯从甚处起。若也不会妙心为诸人漏逗去也。掷下拂子。
佛涅槃上堂。山河照破紫金光。今日无端入钁汤。雾暗云愁鬼神哭。波旬独爱舞衣长。
上堂。灵云昔日一见桃花悟去。妙心今日值佳节赏取桃花。诸人为甚^8□不悟去。手把琵琶半遮面。不令人见转风流。
上堂。举。石门聪和尚云。十五日已前诸佛生。十五日已后诸佛灭。十五日已前诸佛性。你不得离我这里。若离我这里我有钩钩你。十五日已后诸佛灭。你不得住我这里。若住我这里我有锥锥你。且道。正当十五日用钩即是用锥即是。遂有颂云。正当十五日。钩锥一时息。更拟问如何。回头日又出。师云。这般公案诸人作^8□生会。良久云。许由本不受尧天。只卧箕山山顶月。
退院黄梅山下卢公老。夜半传衣过岭头。不以力争间伎俩。朝云去也暮云留。
再住京兆正法山妙心禅寺语
岁旦上堂。新年瑞溢梵王宫。春雪疏疏柳色浓。微笑拈华端的别。大龟特地立宗风有^8□。
师乃竖起拂子云。吾济水老南华流传四海。居顶五家。论其门闼之崄峻则三要三玄钤锤衲子。说其炉□之宏恢则夺人夺境陶铸仙陀。直得奴呼妙德屈座侧。连累普贤入草窠。以至万福郝翁从此出。千岁宝掌从此夸。所以辩才河已无底。福聚海岂有涯。与^8□时节潇兮的皪。具眼梅馨香动郁密兮扶疏。大夫松雨露多。妙心恁^8□喽啰床头大龙王闻得奋迅出来唱吉祥如意咒。殷勤相贺云。伟哉青帝威神力。株枻敷荣智慧花。卓□杖一下。
复举。闽王问寿山云。寿山年多少。山云。与虚空同寿。王云。虚空年多少。山云。与寿山同寿。后来东山拈云。寿山不妨奇特。要且年高倒耄奴郎不辨。玉石不分。只知与虚空同寿殊不知虚空犹是儿孙。师云。大小东山恁^8□拈掇未免寿山儿孙。虽然如是。毕竟如何。黄金铸山铁昆仑。
元宵上堂。教中道。我见灯明佛本光瑞如此。诸人还见本光瑞^8□。一灯分作百千灯。
佛涅槃上堂。举。世尊临般涅槃。告四众云。若谓吾灭度非吾弟子。若谓若不灭度亦非吾弟子。师云。诸人且道。世尊即今是灭耶是不灭耶。宿鹭亭前风摆柳。锦官城里雨催花。
上堂举。修山主云。是柱不见柱。非柱不见柱。是非已去了是非里荐取。师云。修山主恁^8□道意在甚^8□处。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为欢田居士忌日上堂。举。古人道。绿暗红稀古佛心。朝朝风雨演宗乘。维摩诘。言辞颖脱。田库奴。见得分明。师云。且道。是观音境界耶。是普贤境界耶。是文殊境界耶。于此道得居士有出身分。其或未然。唵摩呢达哩吽拨吒苏嘘悉利娑婆诃。
浴佛上堂。举。虚空和尚云。七步周行犹仿佛指天指地。不分明是非既落傍人耳。洗到驴年也不清。师云。妙心则不然可知礼也。
结夏上堂。以大圆觉为我伽蓝身心安居平等性智。且道。唤甚^8□作大圆觉。唤甚^8□作平等性智。自携瓶去沽村酒。还着衫来作主人。
上堂。今朝六月满天雪。飞入普贤毛孔刹。为报山中诸道流。赏取不香花六出。虽然如是。诸人如何赏取。打破蔡州城杀却吴元济。
上堂。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且道。是甚^8□章句。嘉州大象热发陜府铁牛汗出。
为花岩居士忌日上堂。今日花岩居士七七忌辰施主就本寺设斋供。诸人即今加何。荐居士去也。良久云。一举四十九。
上堂。德山入门便棒。临济入门便喝。且道。毕竟因甚^8□如此。风吹南岸柳。雨打北池莲。
解夏上堂。一夏已毕法岁周圆。前途若有人问今夏在妙心会里成得个甚^8□边事。如何只对。灯笼浴壁上天台。
住尾州青龙山瑞泉禅寺语
师以文明十一年己亥九月二十六日入寺。
据室扣玄空内白头僧。兀兀痴痴百不能。只有南山三尺竹。离方圆也脱规绳。
拈衣扬下金襕即是。传得金襕即是。搭起云。虎啸风生。龙吟云起。
开山两祖真前拈香。这香托根株于佛界。佛眼觑不见。敷枝叶于魔界魔外无路窥。喝一喝云。一片拈来新爇却。宝熏熏彻四坤维。仰惟本寺开山无因和尚敕谥禅源大济禅师。一队顽皮靼。两个老古锥。唤彼为驴。则^8□瞎正法眼藏。惑乱尽天下唤此为马则激起江西的派浸烂五须弥。此错彼错。呜咿呜咿。遂插香云。儿孙犹有余殃在。晚节傲霜篱菊枝。
初祖忌师拈香云。西天东土是非关。后魏前梁人我山。千古熊峰峰顶月。夜来依旧照尘寰。恭惟。初祖菩提达磨圆觉大师大和尚。白衣义不契。断臂心未安。自非分皮得髓呈丑拙。焉睹直指单传涉多端。咦。这妖孽元来颟顸所以弃捐香至国之尊位没溺般若海之波澜。乱世英雄痴坐面壁太平奸贼。只履空棺虽然如是。这里还有祖师^8□。以香一挥云。百杂碎。铁团圞和风。搭在。玉栏干。喝一喝。
冬至上堂。冬至月头卖被买牛。以拂子拂一拂云。吒十分高价与人酬。有^8□。僧问。鹫岭山高拈一华于微笑。龙峰窟阔撒白雨于普天。愿振玄音仰祝圣寿。师云。但见皇风成一片。不知何处是封疆。进云。祝圣闻命矣。如何是应时一句。师云。暖律飞灰。绣纹添线。进云。一句铁昆仑千圣难穿凿。师云。肝胆一时倾吐了苦哉。邪法正难扶。进云。记得。古德因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古德云。仲冬严寒。端的也无。师云。庭前柏树子。一二四五。进云。即今咨问和尚。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云。天寒人寒针头削铁。进云。古德答处与和尚答处相去多少。师云。滴水滴冻鹭股割肉进云。凤穴雏皆好。龙门客又新。师云。师子窟中无异兽。瞻卜林里没余香。进云。雾海南针夜途北半。师云。路远夜长。休把火。大家吹杀暗中行。
师乃云。南岳八字之碑。阴魔已消。蓬莱五色之云。阳鬼来复。所以慈明揭堂前之榜文。洞山退座元之果卓。千载风规绝世作略。直得金毛师子摆脱铁锁而奋迅游行。蹈碎胆部洲。玉角麒麟掣断锦绳。而轩^8□步骤蹋倒新罗国。希有希有。一气转洪钧。快哉快哉。八荒开寿域。只如阴魔已消阳鬼未复。是甚^8□消息。拈□杖云。秦时^8□轹钻生花。花开不假春风力。卓一下。
复举。僧问古德。如何是冬来事。古德云。京师出大黄。师云。古德恁^8□答处。可谓。觌面露堂堂。全机不覆藏。瑞泉不用京师大黄。即今如何宣扬。良久云。谁知远烟浪。别有好思量。
腊八上堂。释迦老子腊月八夜。一见明星忽然悟去。不妨奇特。瑞泉夜夜见众星朗然。为甚^8□不悟去。心不负人。面无惭色。敕谥禅源大济禅师日峰和尚三十三年忌。凌灭宗猷老祖翁。佛魔拱手触威风。刹那三十有三白。一片香云瑞彩浓。喝一喝。
佛涅槃上堂。应是妄谈般若酬。瞿昙今日狱中投直饶口业能消灭。若不作驴便作牛浴佛上堂。举。世尊初生下时。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师子吼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后来云门拈云。我当时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却。贵图天下太平。师云。世尊漏逗不少。云门甚^8□心行。十洲春尽花凋残。珊瑚树林日杲杲。
结夏上堂。以大圆觉为我伽蓝身心安居平等性智。大圆觉则不无。且道。唤甚^8□作平等性智。观音菩萨将钱来买胡饼。放下手是馒头。
上堂。举。五祖演和尚云。释迦牟尼佛。下贱客作儿。庭前柏树子。一二三四五。师云且道。是甚^8□道理。待柏树子成佛。便问诸人道。
上堂。举。大慧禅师云。以幻药复治幻病病瘥药除。依前只是旧时人。师云。幻病幻药则不问。试指出旧时人。看。寿山高福海阔。
上堂。临济因半夏上黄檗。见檗看经云。我将谓是个人元来^8□黑豆老和尚。且道。抑黄檗扬黄檗。良久云。六月黄河连底水。
汾阳开山云谷和尚二十五年忌。师拈香云。三载吾曾从老师。终无禅道挂唇皮。大哉恩渥以何报。沉水一炉灯一枝。虽然如是。更有未了公案在。今日亲要了却。遂插香云。五五依然二十五。井边梧叶报秋时。喝一喝。
退院。阿母痴顽老在堂。胸中五逆我何藏。秋风白发三千路。一片孝心归策忙。
再住尾州青龙山瑞泉禅寺语
师以文明十七所乙已九月二十二日入寺。
据室。德山木上座。济水金刚王。放下竹篦云。吾个一丈室。锦上花兮雪上霜。
开炉上堂。古人道。这里风头稍硬。且归暖处商量。吾这里如何商量。良久云。嚼饭喂婴儿。
初祖忌。师拈香云。元是大悲观自在。瞒东土也惑西天。咄哉。九尾野狐子再运前来不直钱。间达磨间达磨。举香云。只个飘蓬落叶说甚直指单传。
因病上堂。忆得江西马大师不安端的。似当时。痴童只惯平生事。八苦交煎总不知。
上堂。举。教中道。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师云。虽是瞿昙烂葛藤。却有些衲僧巴鼻。诸人作^8□生会。莫怪。坐来频劝酒。自从别后见君悕。
冬至上堂。慈明冬节揭榜堂前。山僧今日别无施设。且道。慈明即是瑞泉。即是。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上堂。十五日已前则不问。正当十五日一句作^8□生道。玉本无瑕。雕文丧德。
上堂。古人道。于斯识得本来人。七颠八倒那伽定。且道。七颠八倒是那伽定。为甚^8□诸人静心端坐。譬如积世富儿一钱不乱使。
腊八上堂。吾佛弃金轮宝位入雪山。端坐六年鹊巢肩芦穿膝。腊月八夜一见明星。豁然大悟。即今半夜众星朗然。诸人见之若不悟去。有甚^8□验。若又悟去讨甚^8□盂。瑞泉恁^8□告报还有知得落处底^8□。冬不寒腊后看。师复颂云。大小大瞿昙老儿。不堪寒饥出山时。弊衣冲雪甚颜面。惭杀梅花具眼枝。
上堂。丹霞遇大寒于慧林烧木佛向火。山僧今日遇大寒于瑞泉。但烧乌薪向火。已是一样向火。且道。与古人是同是别。王婆衫子短。李四帽檐长。
除夜上堂。使得十二时辰底。腊月三十日如何承当。良久云。于此会得早是七穿八穴参。
岁旦上堂。举。古人道。一年又一年。循环数不足。本分面上人。犹如隔罗縠。师云。百年三万六千日。得忻忻处松千尺。师复颂云。佛法新年特地东。来僧凤也得人龙。瑞泉一滴曼陀雨。润色拈华微笑宗。
上堂。抱妻骂释迦。醉酒打弥勒底衲僧因甚^8□入思惟三昧。豫襄藏身吞炭。
上堂。教中道。一切智智清净。只这一句有衲僧巴鼻。且道。是甚^8□道理。相知不在千杯酒。一盏清茶也醉人。
上堂。坐断毗卢顶不禀释迦文。且道。是甚^8□人行履。贼不打贫儿家。
元宵上堂。今夜处处烧灯一灯。分作百千灯。且道。那一灯从甚^8□处起。山僧亦不知。问取灯王古佛。
佛涅槃上堂。举。世尊临般涅槃。告四众云。若谓吾灭度非吾弟子。若谓吾不灭度亦非吾弟子。师云。也是罗公照镜。
浴佛上堂。举。世尊初生下时。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师子吼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后来云门拈云。我当时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却贵图天下太平。师便颂云。目顾四方犹外边。独尊一句是虚传。郎当醉后韶阳老。棒雨重添药玉船。
结夏上堂。举。教中道。不敢正戒相亦无邪念心。是名清净戒。师云。诸人且道。唤甚^8□作清净戒。师久云。许由本不受尧天。只卧箕山山顶月。
雪江和尚忌日。师以香指真云。钤锤恶辣几伤人。果入泥犁受苦辛。设觅出离难得出。快哉万劫不翻身。捏怪捏怪。一回被这恶情悰脱赚。无端。丧却吾独朗天真。咦。酬恩全不是结寔也。未亲。举香云。信手焚此烂柴片。咬牙切齿当香薪。喝一喝。
解夏上堂。新看来色满凉台。一夏无端乱接来。笑我郎当呈丑拙。白头三五斗青灰。
上堂。古人道。我宗无语句。亦无一法与人。且道。从上佛祖将甚^8□为人。良久云。可作仁可知礼也。养子不及父。家门一世衰。
上堂。教中道。观音妙智力。能救世间苦。且道。作^8□生是观音妙智力。即此见闻非见闻。无余声色可呈君。
初祖忌九年少室一张弓。射杀神光箭路通。将谓老胡亲辨的。离离荆^8□尚漫空。
上堂。德山小参不答话。赵州小参要答话。敢问诸人。这二大老还有优劣也无。梅瘦占春少。庭宽得月多。
上堂。举。教中道。阿逸多不断烦恼。不修禅定。佛记此人成佛无疑。师云。我一堂众。能断烦恼。能修禅定。且道是同是别。一声羌笛离亭晚。君向弥湘我向秦。
除夜上堂。岩畔栖迟四十年。生涯疏懒缺参禅。明朝又是迎新岁。可愧雪花添鬓边岁旦上堂。济水宗盟本色人。一时开遍百花春。金毛师子快翻掷。玉角麒麟祥瑞新。
上堂。教中道。于三七日中思惟如是事。且道。诸人思惟甚^8□事。欲问花来处。东君亦不知。
佛涅槃上堂。如来常住无有变易。为甚^8□于双林树下示灭。众中莫有道得底^8□。良久云。风前有恨梅千点。溪上无人月一痕。
上堂。释迦牟尼是婆伽梵。贝多利耶即补处尊。二尊已并化。还有优劣也无。卧龙才奋迅。丹凤亦翱翔。
住京兆大云山龙安禅寺语
上堂。举。云门大师云。十五已前不问汝。十五日已后道将一句来。师云。大小云门已涉两端。龙安今日不论前后。一句作^8□生道。良久云。苦瓠连根苦甜瓜彻蔕甜。
上堂。寻常骂释迦。呵弥勒底活衲僧。毕竟成得个甚^8□边事。耕荆^8□林下地狱种。
上堂。古人道。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随流认得性无喜复无忧。敢问诸人。好个时节。何不荐取。露从今夜白。
上堂。拈□杖云。隆上座□杖子。昨日飞入丹丘深云。出没澹泞。今日归来大云孤峰。卷舒叆叇。且道。□杖子因甚^8□具如此神通妙用。卓一下云。不信只看八九月。纷纷黄叶满山川。
开炉上堂。龙安今日开大炉鞁。只要煆炼佛祖。且道。这里还有不假煆炼底^8□。召大众云。何不道低声低声。
初祖忌上堂。举。僧问杨岐。祖师面壁意旨如何。岐云。西天人不会唐言。师云。杨岐恁^8□答话端的也无。路远夜长休把火。大家吹杀暗中行。
上堂。古问西来意。或道有意。或道无意。龙安则不然。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上堂。洞山即请泰首座吃界子次。商量动用事。龙安今日请大众吃果子更无一事可商量。且道。洞山是龙安即是。不贪王母桃。自有仙家枣。
冬至上堂。慈明冬节揭榜堂前不妨奇特。龙安今日别无施高设。且道。是同是别。家有白泽图。无知此妖怪。
腊朔初祖忌上堂。祖师唱灭震旦瘗履熊耳。还来扶桑留衣片冈。且道。是甚^8□道理。师便颂云。达磨通大相。左顾右盼老。良哉观世音。全身入荒草。
胪八上堂。释迦老子久远成。道因甚^8□入雪山。端坐六年逗到腊月八夜。一见明星。忽然悟去。良久云。昨日今日事不同。一般寒雨一般风。
上堂举。卢行者造黄梅在碓坊吃辛勤八个月。五祖知付授时至。夜潜诣确坊。问云。米白也未。卢云。白也未有筛。祖于确以杖三击之。卢即以三鼓入室。遂付法传衣。师云。嫫母衣锦。西施负薪。
上堂举。赵州云。诸人被十二时辰使。老僧使得十二时辰。师云。诸人即今如何使得十二时辰。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两相宜。
岁旦上堂。法门瑞彩在新年。金柳玉梅共霭然。好个太平那一曲。莺歌声滑百花天。
上堂。二由一有一亦莫守。三祖大师。自携瓶去沽村酒。还着衫来作主人。
上堂。教中道。般若波罗蜜多一味故。一切法亦一味。此是瞿昙烂葛藤。即今拈出与诸人剖断。若也不会。张公吃酒李公醉。
临济忌临济院里白拈贼。正法眼藏得灭却。春雪疏疏花较迟。蓦劄相逢快活捉。
元宵上堂。今夜处处烧灯一灯。分作百千灯。且道。那一灯从甚^8□处起。打鼓普请看。
上堂。衲僧分上把断要津。不通凡圣犹是半提。如何是向上全提时节。若也不会龙安举扬去也。连喝两喝。
佛涅槃上堂。举。世尊临般涅槃告四众云。若谓吾灭度非吾弟子。若谓吾不灭度亦非吾弟子。师云。诸人且道。^8□讹在甚^8□处。左眼半斤右眼八两。师复颂云。人天百万共悲任。独爱波旬舞袖长。后二千年亲击节。殷勤三拜一炉香。
上堂。举。僧问法华。如何是初生月。华云。不高不低。僧云。还许学人瞻敬也无。华云。三日后看。师云。路远夜长休把火。大家吹刹暗中行。
上堂。会即便会。毗卢爱饮弥勒酒。文殊醉倒普贤扶。其或未然。夹路桃花风雨后。马ＲＵ无处避残红。
上堂。古人道。道个佛字拖泥带水道个禅字满面惭惶。这般说话诸人如何分疏。良久云。十洲春尽花凋残。珊瑚树林日杲杲。
浴佛上堂。世尊未离兜率。已降王宫。未出母胎。度人已毕。今日因甚^8□降诞迦维有许多事。家无白泽图。有如此妖怪。
结夏上堂。以大圆觉为我伽蓝身心安居平等性智。云门一众不住圆觉伽蓝。不守三期禁制。且道。如何安居。金锁玄关留不住。行于异类且轮回。
上堂。勤巴藞苴骂天褊急。芍药花开菩萨面。棕榈叶散夜叉头。毕竟如何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两相宜。
上堂。一夏已过半。人人水牯牛。如何牧得。夜来风吹篱倒。知事普请奴子。劈篾缚起。
上堂。大云扇子^8□跳上三十三天。筑着帝释鼻孔。东海鲤鱼打一枯。雨似盆倾。且道。与云门是同是别。便见皇风成一片。不知何处是封疆。
上堂。举。洞山云。我不重光师道德佛法。只重他不为我说破。师云。洞山恁^8□说话诸人如何辨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上堂。古人道。即物为上。逐物为下。即今却物底时节诸人何不道一句。转身一路无人会。翡翠蹈翻荷叶雨。
解夏上堂。一夏吧吧强举扬。床头兔角讶郎当。秋风白发落梧雨。听得分明也断肠。
上堂。古人道。参须实参。悟须实悟。且道。实参实悟是甚^8□道理。三年逢一闰。五岁逢再闰。
上堂。德山入门便棒。临济入门便喝。龙安不作这般去就。何故。芭蕉叶上无愁雨。自是时人听断肠。
上堂。云门云。平地上死人无数。过得荆^8□林者是好手。师云。众中莫有过得荆^8□林底^8□。狼烟一扫尽。万里贺太平。
上堂。举。虚空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靖节虽是个俗人。却有些衲僧说话。虽然他是晋时人。未可全信。师云。虚堂老师恁^8□告报。诸人如何辨得。召大众云。何不道有擒有纵。师复颂云。篱落秋风上鬓丝。汾阳旧话不曾知。菊花佛也不罗汉。共赏佳辰花满枝。
师一日到七社。芥川某甲请师升座。举。僧问蚬子和尚。如何是祖师西来意。蚬子云。神前酒台盘。师云。今日有人致恁^8□问端。只对他道。只在白云红树里。共君同唱太平歌。
请首座上堂。举。灵树二十年不请首座。常云。我首座生也。又云。我首座牧牛也。复云。我首座行脚也。忽一日令撞钟三门前接首座。众皆讶之。云门果至。便请入首座寮。解包。师云。灵树可谓。光前绝后。龙安今日不费些子力。直请居第一位。且道。灵树即是。龙安即是。解使不由家富贵。风流岂在着衣多。
开炉上堂。举。明招云。这里风头稍硬。且归暖处商量。但归方丈。众随至。招打云。才到暖处便见瞌睡。师云。这里莫有不堕明招窠臼底^8□。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初祖忌。直指飘蓬平地澜。单传落叶太无端。即今相遇甚颜面。三顿乌藤放汝难。
上堂。满眼满耳无处回避。且道。是甚^8□物。老僧行道影。童子诵经声。
为茨木欢公居士忌日上堂。昔日曾待制夜梦入骂天之室。顷来欢悦翁夜梦入大云之室。古今一揆。敢问诸人。已是梦入室与觉时是同是别。滴水滴冻。龙安复唱伽陀。供养欢公居士去也。荣辱悲欢镜上痕。十旬如箭一朝昏。槐安真个梦中梦。空写愁肠。谁为论。
冬至上堂。群阴剥尽一阳复生。不涉阴阳迁变一句作^8□生道。云门胡饼赵州茶。慧崇芦雁赵昌花。
上堂。举。古人道。参须实参悟须实悟。阎罗大王不怕多语。师云。诸人且道。实参参个甚^8□。实悟悟个甚^8□。一点梅花蕊。三千世界香。
因雪上堂。昨夜文殊化普贤。昆仑骑象打秋千。太阿截断虚空骨。白血横流遍大千。虽然如是。诸人即今赏瑞雪看。清平世界。不妨夜行。
上堂。举。虚空和尚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衲僧不仁以自己为腊月扇子。师云。诸人以自己作甚^8□。平芜尽处是青山。行人更在青山外。
上堂。举。古人道。左心小肠肝胆贤。右肺大肠脾胃命。于斯识得本来人七颠八倒那伽定。师云。若能如此。因甚^8□端坐。不因樵子路。争到葛洪家。
腊八上堂。世尊会弃金轮宝位入雪山。端坐六年鹊巢肩芦穿膝。逗到腊月八夜。一见明星。豁然大悟。咦。谛当甚谛当。敢保瞿昙未彻在。敢问诸人。龙安恁^8□道。还端的也无。手把琵琶半遮面。不令人见转风流。师复颂云。六年痴坐吃酸辛。错认妖星满面尘。具眼梅花铁心样。腊在雪里一枝新。
岁旦上堂。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帝王得一治天下。且道。衲僧得一时作^8□生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
上堂。教中道。毕竟空寂平等正因。且道。唤甚^8□作平等正因。良久云。普。
临济忌。济北曾栽带雨松。孙枝子叶压群峰。白拈玄旨灭不灭。万顷寒涛十里风。
上堂。举。云门大师云。人人自有光明在。看时不见。暗昏昏。师云。已是光明为甚^8□。暗昏昏地。诸人还见^8□。待虚空落地向诸人。示现光明去。
上堂。虚空为口。万象为舌。昼夜炽然说。敢问诸人。说底是甚^8□法。甲乙丙丁庚戊己咄咄咄啰啰哩。
上堂。举。僧问古德。如何是大人相。德云。涅槃后有。师云。古德答处意在甚^8□处。醉来黑漆屏风上。草扫卢同月蚀诗。
浴佛上堂。举。兴禅大灯国师云。将三界二十八天。作个佛头。将金轮水际。作个佛脚。将四大洲作个佛身。将一切情与无情。作个佛脾胃肝胆。如是则诸人尽在个佛肚里。起坐经行。若也在肚里净能灌沐净智庄严功德身。若道灌沐无妨。向甚处安身立命。师云。如国师恁^8□道。诸人即今如何灌沐金躯去也。黄金打就玉鹦鹉。一声作鹧鸪啼。师复颂云。度也不如无出胞独尊惜你作狮哮。蓝园毒种犹妖艳。露重阶前红药梢。
上堂。教中道。甚深般若波罗蜜随心所欲无不成辨。且道。般若灵验诸人。如何见得。狼烟一扫尽。万里贺太平。
退院三年此寄一浮休。却愧英檀恩渥周。辞去更无沃应买。长安市上任间游。
住丹州米山龙兴禅寺语
上堂。山僧昨日离洛水。今朝到米山。恁^8□来来去去还有自由分^8□。水到渠成。风行草偃。
开炉上堂。丹霞烧木佛。米山礼木佛。且道。丹霞即是米山即是。苦瓠连根苦。甜瓜彻蔕甜。
上堂。二由一月。一亦莫守。恁^8□说话大似琉璃阶上布赤砂。码瑙盘中撒真珠。
冬至上堂。阳魔从这里去。阳鬼从那边来。米山会里还有不被阴阳所缚底衲僧^8□。家有白泽图。无如此妖怪。
腊八上堂。古人道。山河大地久成正觉。释迦老子未有佛性。已是今日成道。为甚^8□古人恁^8□道。于此道得许你报恩有分。若未委悉。无惭愧汉谤沈无香。师复颂云。鹊肩芦膝太痴哉。雪苦霜辛劳力来。今晓见星何面目。黄头埋没白云堆。
上堂举。大慧禅师云。省力处即是得力处。诸人作^8□生会。若认得力处。也是腊月扇子岁旦上堂。新年头佛法如何举扬。云门胡饼赵州茶。慧崇芦雁赵昌花。
结夏上堂。以大圆觉为我伽莉身心安居平等性智。且道。唤甚^8□作平等性智。打落帝释冠。还是寒山帚。
上堂。举。五祖和尚云。释迦牟尼佛下贱客作儿。庭前柏树子。一二三四五。师云。这般说话意在甚^8□处。要会^8□。五祖无此语。莫谤五祖好。
上堂。举。长沙一日游山归至门首。首座问。和尚甚^8□处去来。沙云。游山来。师云。米山今日游山首座不问米山不答。且道。与古人还有优劣也无。路从平处崄。
解夏上堂。人人水牯牛牧得也无。我这里牧得底三十棒。牧不得底三十棒。且道。牧得底为甚^8□与。三十棒。良久云。一剑平天下。
上堂。举风穴云。参学眼目直须临机大用现前勿自拘于小节。师云。他是临济的孙。未免说老婆禅。虽然如是。毕竟如何。抱妻骂释迦。醉酒打弥勒。
上堂。举。五祖演和尚云。将四大海水为一枚砚。须弥山作一管笔。有人向虚空里写祖师西来意五字。太平下座。大展坐具礼拜为师。若写不得佛法无灵验。师云。我这里亦有个汉。若能写得米山下座大坐具礼拜为师。有^8□。拍掌云。阿呵呵。
腊八上堂。可惜瞿昙徒费情。鹊肩芦膝太痴生。髼松衰发惭惶面。洗到驴年也不清。
岁旦上堂。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帝王得一以治天下。且道。衲僧得一时作^8□生。百年三万六千日。得忻忻处松千尺。
元宵上堂。举。鹫峰老祖云。今朝正月半举个旧公案。一灯百千灯千人万人看。百草头边威音那畔相逢。若是个中人。终不随他光影转。师云。一灯百千灯。千人万人看。诸人且向他光影里转不转。我见灯明佛。本光瑞如此。
上堂。举。古人道。一切语言山河大地。一一转归自己。师云。诸人还会古人径截为人处^8□。寻常人家翠扬柳。移入宫墙别是春。
浴佛上堂。举。世尊初生下时。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师子吼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后来云门拈云。我当时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却。贵图天下太平。师便颂云。毗蓝园里一枝开。生下参天荆^8□来。纵使云门夸意气。无端醉后又添杯。
结夏上堂。以大圆觉为我伽蓝身心安居平等性智。平等性智则不问。作^8□生是身心安居。终日波波廊下走。未尝寂寂入禅定。
上堂。一切智智清净无二。无二发无别无断故。经文分明。若也不会怀州牛吃禾。益州马腹胀。
开炉上堂。我个炉鞁只要烹佛煆祖。虽然如是。我这里有甚^8□佛祖。钝铁亦无。且道。米山开炉有甚^8□凭据。召大众云。各自向火。
上堂。鸡啼狗吠鹊噪鸦鸣。好个消息。何不荐取观音来也。咄。
冬至上堂。举。慈明冬至日。堂前揭榜题其右云。若人识得不离四威仪中。首座一见谓众云。和尚今日放参。师云。首座恁^8□道底如何辨的玉本无瑕。雕文丧德。
上堂。举庞居士云。但愿空诸所有。切勿实诸所无。大慧云。只了得遮两句。一生参学事毕。师云。大慧恁^8□告报大似大阿之剑。登山则戮虎豹。入水则斩蛟龙。
岁旦上堂。一念万年万年一念。言语道断非古来今。即今因甚^8□有新旧。一点梅花蕊。三千世界香。
元宵上堂。今宵处处点灯一灯。分作百千灯。且道。那一灯从甚^8□处起。不知脚踉下放大光明。
佛涅槃上堂。举。世尊临般涅槃告四众云。若谓吾灭度非吾弟子。若谓吾不灭度亦非吾弟子。师云。世尊恁^8□说话诸人作^8□生会。莫怪来频劝酒。自从别后见君稀。
上堂。古人道。佛界易入。魔界难入。且道。佛界魔界有甚^8□间隔。寰中天子敕。塞外将军令。
上堂。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虽是诗人语。欲有衲僧巴鼻。诸人还委悉^8□。良久云。达磨来也。喝一喝。
浴佛上堂。举。世尊初生下时。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师子吼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后来云门拈云。我当时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却贵图天下太平。师云。米山则不然。我当时若见只摩顶道。可作仁可知礼也。因甚^8□如此。甘草甘黄连苦。
景川和尚语录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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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如实性禅师景川和尚语录卷下
侍者某等编集
远孙古丈校正
住势州保福山大树禅寺语
解夏小参。至理圆融太虚宛广。参。拟欲驾起铁船。快裂破大教网。僧问。郊墟迎凉。井梧翻叶。灯火堪亲金殿分烛。月楼答钟。风釆可见。幸临法筵。愿垂慈训。师云。无物堪比伦。教我如何说。进云。但有路可上。更高人也行。师云。步步蹈着绿水青山。进云。记得。天泽老师住径山日。解制小参云。径山今夏一众现在大人相。端的在那里。师云。如金出□。似玉走盘。进云。福山今夏一众未审现甚^8□相。师云。驴腮马颔得人憎。进云。可谓。薝卜林里没余香。师云。当门不用栽荆^8□。后代儿孙惹着衣。进云。作^8□生是向上事。师云。主山高案山低。进云。高北山半岭之云。湛鄞水一轮之月。便礼拜。师云。须弥顶上击金钟。百战场中师子吼。
师乃云。云山结制。寰中天子。大树解制。塞外将军。解结已无拘。行业岂策勋。赤条条而超宗越格。白的的而绝机出群。正与^8□正与^8□。不与^8□不与^8□。黄头碧眼皮下无血。狸奴白牯眼里有筋。所以道。以大圆觉为我伽蓝身心安居平等性智。有水皆含月。无山不带云。良久云。上来施设尽是生节文。且道。九旬已过了。人人布袋头。开也赏劳一句作^8□生云。卓□杖云。光阴荏苒吹华发。心事由来付铁君。
自叙元昧三学。今缺五缘。羞临祖域强玷法筵。只如古德匡徒领众五据。大刹不动一椽。果能提振临济正宗。古人榜样赖尚如是。今何得不然乎。不管殿宇兴废。不拣玄学利钝。不论道友亲疏。不希檀越归崇。但只以本分一着子。时时接引。日日举扬。无奈法运浇季祖庭秋晚。各各努力。
复举。圆通大应国师住崇福日。解制小参云。横岳峰顶峭峻。巍巍千古万古。到者还稀。雾拥云屯。日炙风吹。历代祖师仰望不及。天下衲僧着脚不得。今夏九十日内。八十余员禅和。同此结制安居。各自克期取证。风前月下。两两三三。林边水际。任意游戏。今则法岁周圆。且道。还有一个半个亲到顶□底^8□。其或未然。千峰势到岳边止。万派声归海上消。师云。咦。恁^8□间络索。点检将来。陈年历日。阵后兵书。大树则不然。唵摩呢达哩吽拨吒苏噜悉利娑婆诃。喝一喝。
开炉上堂。大树今日开炉不论无宾主话。大家围炉只要举扬本分一着子。即今如何举扬去也。召大众云。何不向火。
初祖忌。少林一夜雪漫漫。断臂师僧心未安。只个未安心法要。拈来天下与人看。
上堂。禅非坐卧。为甚^8□在这里修禅定。陋巷不骑金色马。回途却着破襕衫。
岁旦上堂。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帝王得一以治天下。且道。衲僧得一时。成得个甚^8□边事。长连床上有粥有饭。
上堂。一切智智清净。衲僧家如何见得。良久云。张公吃洒李公醉。
上堂。古人修心炼行。为法忘躯。如今林下水边。十个五双。相聚孜孜为此事。还有为法忘躯底^8□。白云尽处是青山。行人更在青山外。
妙心第二世授翁和尚百年忌。他是瞆翁妖孽孙。铸魔王印诳仁根。刹那三万六千日。棒雨喝雷山岳昏。
结夏上堂。不住圆觉伽蓝。不守三期禁制。是甚^8□人行履。脑后见腮。莫与往来。
上堂。兴。古人道。释迦牟尼佛下贱客作儿。庭前柏树子一二三四五。师云。古人恁^8□说话。诸人如何委悉。七尺□杖。三尺竹篦。
上堂。保福山中许多道流。今夏修得甚^8□三昧。各各呈露。大树一一证明去也。何故玄关大启正眼流通。
上堂。举。临济因座主问。三乘十二分教岂不是明佛性。济云。荒草不曾锄。主云。佛岂赚人也。济云。佛在甚^8□处。师云。诸人要会^8□。明月夜光多逢按剑。
上堂。举。临济因半夏上黄檗。见檗看经云。我将谓是个人。元来^8□黑豆老和尚。住数日乃辞去。师云。毒龙行处草不生。
上堂。举。高亭参德山。隔江才见便云。不审。山乃摇扇招之。亭忽开悟乃横趋而去。师云。保山一众晨参暮请。且道。是同是别。曹溪波浪如相似。无限平人被陆沈。
解夏上堂。保山淡薄愧宗猷。好个师僧去不留。唯有诸真实同实别别。井边梧叶早翻秋庸侍者举哀六年。伴我问平安。具截流机。闪电间生死海中游戏去。随波逐浪有阿难。恁^8□行履犹未谛当在。还委悉^8□。云冉冉水漫漫。明月芦花君自看。
庸侍者取骨。盐宫扇破不知音。碧海青天夜心。今日保山端的别。冷灰堆里得黄金。喝一喝。
上堂。一切智智清净诸人作^8□生会。吹毛元不动。遍地是刀枪。
中秋上堂。灵山指月。曹溪话月。且道。月在甚^8□处。大地黑漫漫。
上堂。今日是重九。东篱菊正开。诸人还有赏花分^8□。相知不在千杯酒。一盏清茶也醉人。
初祖忌上堂。直指指个甚^8□。单传传个甚^8□。梁魏山河本太平。无端容此老狐精。
冬至上堂。阴磨从这里去。阳鬼从那边来。不涉阴阳一句作^8□生道。阳气发时无硬也。秦时^8□轹钻生花。
为明叟居士忌日上堂。居士平生不修戒定慧。不断淫怒痴。敢问诸人此人还脱得生死^8□。若道脱得入地狱如箭。若道不脱得入地狱如箭。良久云。白云尽处是青山。行人更在青山外。
解夏小参。护鹅雪蜡人冰。若论赏劳一句。放你三十乌藤。参。僧问。时节迁变一叶已翻。暮楼钟动凉飙萧然。九夏已过。前村雨残。复礼乐于唐虞主车行于庆历。幸临法席。请师钤锤。师云。铁蛇钻不入。进云。合浦还珠云山改观。师云。水长船高。进云。记得。九峰虔禅师因僧问。西天夏末有人得道。此间夏末还有人得道^8□。峰云。有。端的在那里。师云。针头削铁。进云。僧云何者是。峰云。头带午夜月。脚蹈黄金地。又人^8□生。师云。鹭股割肉。进云。古人底且置。吾山今日有人道得一句也无。师云。舌头曳地。进云。寰中天子敕。塞外将军令。师云。主山高安山低。进云。看尽潇湘景。和舟入画图。师云。有时乘好月。不觉过沧洲。
师乃云。四海五湖诸衲子。九旬聚首恶冤家。犀因玩月纹生角。象被惊雷花入牙。
复云。文殊三处度夏。山僧今夏两处度夏。且道。还有优劣也无。师子窟中无异兽。
上堂。举。赵州云。有佛处不得住。无佛处急走过。三千里外逢人不得错举。有僧出云。与^8□则不去也。州云。摘杨花摘杨花。师云。诸人还知此老汉为人处^8□。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上堂。举。传大士云。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师云。普。
为实源正真大姊忌日上堂。古人道。本源自性天真佛。且道。唤甚^8□作天真佛。若能道得许你。有荐大姊分。其或未然。比丘尼元是师姑。
桃隐和尚二十五年忌。师拈香云。那伽二十五年强。先父宗猷唇未亡。拨转定轮。清净眼。乾坤辉耀。大慈光。仰惟前住瑞泉创建本寺桃隐和尚大禅师。丛林妖孽大树荫凉耕荆^8□林。下阿鼻无间之种则号令紧严抛撒黑豆家法于涅槃妙心。九夏风拂月。开大炉鞁。暖钝铁顽铜之器则钤锤恶辣。凌灭白拈手段于正法眼藏。六月雪吹霜。毒哉此老三尺青蛇子。咬杀我侬一片丹心肠。噫一回遭咬杀后直到如今祸殃。捏怪捏怪。结冤有分。谁点茗。酬德无由岂供香。遂插香云。只有千般阴恨在。直饶尘劫也何忘。喝一喝。
住京兆宝云禅院语
入院上堂。昔日临济镇州滹沱河水涯振起宗猷。今日降上座平安城西洞院水涯说。似法道。且道。还有优劣也无。于此道得山僧功不浪施。其或未然。黄河从源头浊了。
浴佛上堂。吾佛未降下。先山高海阔。已降下后眼横鼻直为甚^8□。却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虽然如是。也是黠儿落节。
结夏上堂。山僧向来卧病在毗耶离城。不用平等性智。不住圆觉伽蓝。虽然如是。身心安居一句作^8□生道。良久云。卖花声在画楼西。
解夏上堂。九夏已过西又东。终无破衲卷秋风。前途若问吾家法。万里溪山云月同。
上堂。举。干峰云。举一不得举二。放过一着落在第二。师云。恁^8□说话如何剖判。一叶落知天下秋。
上堂。教中道。以一妙音演畅斯义。敢问诸人。作^8□生是斯义。良久云。露。
中秋上堂。古人道。心月孤圆光吞万象。且道。如何是孤圆底道理。乌玄鹄白
上堂。禅非坐卧。为甚^8□来这里安禅静虑。富而不奢。
上堂。举。云门云。十五日已前不问汝。十五日已后道将一句来。自代云。日日是好日。师云。宝云今日正当十五。诸人道将一句来。其或未然。汉地不收秦。不管又骑驴子。下扬州。
开炉上堂。诸方今日开炉向火。宝云淡淡薄薄。不要开炉。三个四个相聚只负暄。商量而已。且道。向火底是负暄底是。龙吟云起。虎啸风生。
上堂。教中道。一切菩萨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皆属此经。师云。已是阿耨菩提为甚^8□属此经。诸人若能具看经眼一觑觑透去也。若也不然。十月小春黄叶天。
景栗居士随众入室。举。长庆二十年间坐破七个蒲团不明此事。一日卷帘忽然大悟。乃作颂云。也大差。也大差。卷起帘来见天下。有人问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口打。师云。棱道者可谓。光前绝后。宝云则不然。要行即行。要坐即坐。饥来闇饭。困来打眠。且道。长庆即是宝云即是。不贪王母桃。自有仙家枣。
上堂。举。慈受深禅师云。昔有人获一块铁铸作一座方响。人闻之便生逸乐之情。为之乐器。后将方响打作一口磬。人闻之便生善。此后因人从军。却将磬铸成一口剑。人见之便生惊怖。更后时又将剑铸成一尊佛。人见之便生归向。诸仁者大都只是一块铁因甚^8□起得许多惊喜善恶之念。师云。恁^8□说话明个甚^8□。一点梅花蕊。三千世界香。
上堂。古人道。欲识佛性义当观时节因缘。时节既至其理自彰。且道。意在那里。天欲雪而未雪。梅欲花而未花。
上堂。举。虚堂和尚。冬至小参。僧问。黑豆未芽时如何。答云。黑鳞皴地。僧云。芽后如何。答云。黑鳞皴地。僧云。芽与未芽时如何。答云。黑鳞皴地。僧云。若与^8□有甚分晓。答云。向无分晓处识取黑鳞皴地。师云。譬如尝橄榄。苦过味正回。
冬至上堂。举。慈明冬至日。堂前揭榜题其右云。若人识得不离四威仪中。首座一见谓众云。和尚今日放参。师云。慈明揭榜不是好心。首座报众胡乱指注。虽然如是。毕竟如何。月明照见夜行人。
腊朔初祖忌。九年弯得一张弓。毒箭离弦辽遍空。今挂扶桑回首看。片冈吹雪月朦胧。
腊八上堂。吾佛弃金轮位入雪山。端坐六年鹊巢肩芦穿膝。一麻一麦吃尽许多艰辛。逗到腊月八夜。一见明星豁然大悟。这个公案束之高阁。丹霞谒马祖。未参礼。便入僧堂。骑却圣僧项而坐。祖入堂见即笑云。我子天然。且道。恁^8□作用为复天然自在。为复颠狂所作。青萝夤缘直上寒松之顶。白云淡泞出没太虚之中。
除夜上堂。旧岁已尽新年将来。不涉新旧一句作^8□生道。若道不得宝云漏逗去也。喝一喝。
岁旦上堂。龟龄鹤算利人天。麟角凤毛参得禅。济水宗风犹凛烈。栽松春雨贺新年虽然如是。贺新年一句作^8□生道。合浦还珠。云山改观。
上堂。德山棒如雨点。临济喝似雷奔。正当恁^8□时诸人如何荐取。良久云。十洲春尽花凋残。珊瑚树林日杲杲。
上堂。教中道。唯此一事实。余二则非真。作^8□生是一事。天台普请。南岳游山。
佛涅槃上堂。教中道。若有智慧则无贪着。虽然是教内说。却的当在。莫有辨明得出底^8□。嫫母衣锦。西施负薪。
上堂。举。灵云见桃花。颂云。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玄沙云。谛当甚谛当。敢保老兄未彻在。师云。锦上铺花。
上堂。欲识佛性义。当观时节因缘。且道。是甚^8□道理。天上有星皆拱北。人间无水不朝东。
浴佛上堂。念念释迦出世。时时弥勒下生。为甚^8□入摩耶宫。示现受生。若道降生讨甚^8□盂。若道不降生今日因甚^8□灌沐金躯。还委悉^8□。满院蔷薇雨。洗出架头锦。
结夏上堂。乾坤何处不吾庐。禁足护生止沥鱼酒肆淫房圆觉海。牛栏马厩大安居。
上堂。唯以一大事因缘故。出现于世。且道。唤甚^8□作一大事因缘。在手执捉。在足运奔。
住播州万松山愿成禅寺语
佛殿瑞世今佛。南国佳人。今日任运。到头相遇。那个是主。那个是宾。喝一喝。
土地。卫护正法各逞威权。要觑长老且待驴年。
祖堂。传佛心印。瞒梁武。说安心法赚神光。这般恶脚手汉子。谁容你安排祖堂。
拈衣。三千刹界一袈裟捧衣云。这个^8□锦上花。
据室佛界魔界入易入难。若问自家屋里事。一榻松风六月寒。
上堂。德山入门便棒。临济入门便喝。且道。愿成有甚^8□施设。□杖重重岁寒。
上堂。举。曹山问疆德上座。菩萨在定闻香象渡河。出甚^8□经。德云。出涅槃经。山云。定前闻定后闻。德云。和尚流也。山云道也太杀道。只道得一半。德云。和尚如何。山云。滩下接取。师云。可怜无限弄潮人。毕竟还落潮中死。
因雪上堂。昨夜江风吹玉尘。白乾坤内绝鲜新。南人不会斯时景。见作杨花柳絮春。诸人还会得这个境界。^8□。山僧亦不会。问取普贤大士。
腊八上堂。释迦本自任天然。惜你苦行经六年。若具丈夫之气焰。虚名未必满人烟。
岁旦上堂。新年头论佛法有无。则且置。贺新正底一句作^8□生道。一愿皇帝万岁。二愿群臣千秋。
上堂。古人道。庭前柏树子。一二三四五。古人恁^8□施设大有转身处。虽然如是。愿成则不然。庭前柏树子。五四三二一。
佛涅槃上堂。举。世尊已入涅槃。迦叶后至。世尊乃于^8□中。露双趺宗之。迦叶作礼请。如来以三昧火而自阇维。即时金棺从七宝床升举绕抱尸罗城七匝。却还本处化火光三昧。而自焚之。师云。诸人且道。瞿昙是甚^8□凭据。路远夜长休把火。大家吹杀暗中行。
浴佛上堂。无忧树下下生来。七步周行作怪哉。强叫独尊间伎俩。诏阳棒雨洗尘埃。
上堂。三乘十二分教皆是拭不净故纸。临济恁^8□说话众中莫有承当得底^8□。良久云。西川十样铁锦。添花色转鲜。
结夏上堂。护生须是杀。杀尽始安居。且道。意在甚^8□处。还丹一粒。点铁成金。
上堂。举。临济半夏上黄檗。见檗看经云。我将谓是个人。元来^8□黑豆老和尚。住数日。乃辞去。师云。临济为佛法将为游山也是入虎穴捋虎须。
解夏上堂。参玄事毕各优游。南岳天台任自由。前路逢人莫错举。井边梧叶早知秋。
为景栗居士忌日上堂。举。庞居士尝游讲肆。随喜金刚经。至无我无人处致问云。座主既无我无作是谁讲谁听。主无对。士云。某甲虽是俗人粗知信向。主云。居士意人^8□生。士乃示偈云。无我复无人。作^8□有疏亲。劝君休历座。不似直求真。师云。愿成则不然。求真作甚^8□。要会^8□。十洲春尽花凋残。珊瑚树林日杲杲。
上堂。举。龙宝老祖云。茱萸带露。金菊发花。大用现前不存轨则。诸禅德若识个中意。南山东篱一家家。师云。这般话头诸人还委悉^8□。其或未然。西川十样锦。添花色转鲜。
住浓州见龙庵语
示众月旦令辰现成公案。德山临济犹是钝汉。见龙恁^8□报诸人如何剖判。若未委悉。见龙为诸人漏逗去也。便下座。绕禅床一匝。
浴佛示众。无忧树下下生时。好个金毛师子儿。惜你称尊作哮吼。垂藤月白挂猿枝。
示众。观音妙智力。能救世间苦。若是衲僧未举。已前荐取。其或未然。良久云。禾山打鼓。归宗拽石。
结夏示众。举。鹫峰老祖云。禁足护生安居圣制。此土西天。十方三世。师云。恁^8□告报诸人作^8□生会。大唐打鼓新罗舞。
示众举。实际尼到俱胝庵。直入更不下笠。持锡绕禅床。三匝云。道得即下笠。如是三问。俱胝无对。尼便去。俱胝云。天势稍晚且留一宿。尼云。道得即宿。俱胝又无对。尼便行。师云。虽然如是。实际是甚^8□心行。夜静水寒鱼不食。满船空载月明归。
初祖忌示众。举。慧可问达磨。我心未宁。乞师安心。磨云。将心来与汝安。可云。觅心了不可得。磨云。与汝安心竟。师云。自二祖得安心法门已来以心传心到于今日。敢问诸人。安心是甚^8□凭据。若也不会见龙为诸人下个注脚。掷下竹篦。
腊八示众村北村南具眼梅。漏春昨夜一枝开。暗香周遍三千界。笑破瞿昙成道来。
除夜示众。腊月三十日人人一头水牯牛。如何牧得。良久云。森森头角画难成。
岁旦示众。岁朝把笔万事皆吉。且道。书底是甚^8□字。南岳峰头八字碑。
元宵示众。一灯分作百千灯。百千灯合作一灯。且道。百千入一。一出百千。良久云。是放开是捏聚。
浴佛示众。举。世尊初生下时。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师子吼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后来云门拈云。我当时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却。贵图天下太平。师云。云门恁^8□拈掇是酬恩耶。是结冤耶。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住长松山大心禅院语
初祖忌上堂。古人道。开却门达磨来也。大心今日门扇大开。诸人还逢着一个达磨^8□。若道相见十万八千。
为竹庭居士忌日上堂。三年笛里写愁肠。寒月离离古战场。血刃名高南国土。袈裟裹泪一炉香。竹庭居士凭此闻熏力。即得大解脱。看看。威雄震十方。
上堂。衲僧家手擎猪头。口诵净戒。唤作自在三昧耶。唤作解脱境界耶。若未委悉。净裸裸绝承当。赤洒洒没窠臼。
上堂。教中道。观诸法性。无有二相。犹如虚空。且道。是甚^8□意琉璃璃阶上布赤砂。码瑙盘中撒真珠。
上堂。德山小参不答话。赵州小参要答话。且道。二大老因甚^8□同途不同辙。一等共行山下路。眼头各自见风烟。
岁旦上堂。拈□杖云。掌握乌藤化作龙。并吞万壑与千峰。新年吐瑞曼陀雨。润色拈华微笑宗。虽然如是。新年头还有佛法也无。卓一下云。皇帝万岁太子千秋。
临济忌上堂。举。临济临迁化谓众云。吾灭后不得灭却吾正法眼藏。三圣出云。争敢灭却和尚正法眼藏。济云。已后有人问你向他道甚^8□。圣便喝。济云。谁知吾正法眼藏向这瞎驴边灭却。师云。正法眼藏即今是灭耶是不灭耶。祖祢不了。殃及儿孙。
浴佛上堂。举。世尊初生下时。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师子吼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后来云门拈云。我当时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却。贵图天下太平。师云。云门恁^8□告报还有报恩分也无。青出于蓝青于蓝。冰生于水寒于水。
上堂。欲识佛性义。当观时节因缘。且道。如何是时节因缘。良久云。吃茶去。
中秋上堂。古人道。修多罗教如标月指。已是心月孤圆。光吞万象。用标指作甚^8□。普上堂。汾阳和尚云。一句明明该万象。重阳九日菊花新。且道作^8□生是一句。山僧亦不知。问取陶彭泽。
上堂。若欲得亲切。莫将问来问。问在答处。答在问处。大心则不然。人生识字忧患始开炉上堂。大心今朝开炉不论。无宾主话。只要随分向火。且道。论话与向火还有优劣也无。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上堂。古人道。家寒无偷鼠。如吾大心院里则不然。家富多偷鼠。且道。与古人是同是别。梅瘦占春少。庭宽得月多。
上堂。天上众星夜夜拱北。庭前百花年年逢春。因甚^8□瞿昙见明星。成道。灵云见桃花不疑。越犬吠雪。蜀犬吠日。
上堂。竖起拂子云。唤作拂子则随声逐色。不唤拂子则沈空滞寂不涉二途。诸人如何会去。心不岁人面无惭色。
冬至上堂。昔日慈明揭榜堂前。今日大心别无施设。且道。慈明即是。大心即是。同途不同辙。
腊朔初祖忌上堂。净法界身本无出没。达磨大师因甚^8□曾在震旦。葬少林又来扶桑葬片冈。且道。是第几机。云北岭冷。梅南枝香。
上堂。坐禅工夫有间断。坐禅工夫无间断。于斯若有纤毫疑。便谤如来正法轮。古人恁^8□说话诸人作^8□生会。参天荆^8□横官路。那个行人不挂衣。
腊八上堂。众星夜夜郎青天。黄面胡为在眼边。麻麦饥寒饶你忍。欲成道业待驴年。喝一喝。
元宵上堂。教中道。我见灯明佛本光瑞如此。 且道。唤甚^8□作本光瑞。大地黑漫漫。
佛涅槃上堂。适来僧问。世尊今日灭不灭。大心答云。灭也不道。不灭也不道。大心恁^8□答话还端的也无。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上堂。古人道。谨白参玄人。光阴莫虚度。即今不虚度光阴一句作^8□生道。阴森夏木杜鹃鸣。日破浮云宇宙清。
浴佛上堂。悉达太子未生下先天是天。地是地。已生下后山是山。水是水。且道。大心恁^8□道。还有报恩分^8□。劈开华岳连天色。放出黄河彻底清。
上堂。举。鼓山晏国师云。鼓山门下不得咳嗽。时有僧便咳嗽一声。山云作甚^8□。僧云。伤风。山云。伤风即得。师云。诸人还知鼓山为人处^8□。龙吟云起。虎啸风生。
上堂举。松源和尚云。今朝五月五。粗言及细语。会则也寻常。不会超佛祖。师云。已是不会。为甚^8□却超佛祖。白云尽处是青山。行人更在青山外。
上堂。举。香林为云门侍者。云门凡接他。只叫远侍者。林云。诺。门云。是甚^8□。如此十八年一日方悟。门云。我今后更不叫汝。师云。大心会里虽有侍者不叫。又不答。且道。云门即是大心即是。叮咛损君德。无言固有功。
上堂。举。赵州云。有佛处不得住。无佛处急走过。师云。诸人还知赵州落处^8□。花有清香月有阴。
解夏上堂。九旬已过了。各自东西去。前途若有人问大心为人一句如何。只对他道甚^8□。脑后见腮。莫与往来。
上堂。古人道。道在一家则一家重。道在天下则天下重。恁^8□间络索。诸人如何剖判。一点梅花蕊。三千世界香。
冬至上堂。晷运推移。日南长至。阴魔已去。阳鬼方来。且道。正当恁^8□时有甚^8□祥瑞。卓□杖云。乌藤依旧黑鳞皴。
浴佛上堂。世尊初生下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师子吼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唯是初生孩儿气宇太杀可爱。是则是争奈。多独尊一句了。且道。大心恁^8□道。还端的也无。好个斑斑。爪牙未备。
解夏上堂。举。古人道。一夏唠唠打葛藤。几乎绊倒五湖僧。金刚宝剑当头截。始觉从来百不能。师云。诸人指出百不能底。看。其或未然。搅长河为酥酪。变大地作黄金。
上堂。重阳佳节道方亲。得意忘言隔海津。汾水话端端的别。秋风篱落菊花新。大心即今不举汾阳旧公案。且道。将甚^8□赏佳节去也。不贪王母桃。自有仙家枣。
偈颂
谢辉东特芳和尚来访
平田浅草草庵居。因忆杨岐屋壁疏。珍重辉东堂上老。来寻得忝贤舆。
春江长老偶作伽陀三章见赠老拙。可谓。绝唱矣。余次其韵者一章以伸谢枕云。
残龄七十又三霜。懒杀宗师法战场。四海春江老禅将。数篇宝唾水沉香。
和善藏主礼天桥文殊偈
耳观即易眼闻难。声色堆中岂受瞒。记否一宵丹岳月。金毛吼破梦犹残。
诣泊濑观音大士
水月空华共映光。无双接化此灵场。不离当处圆通境。红嶂白云慈眼妆。
诣船仓辩才天
万仞峰头白浪翻。天娥栖处一乾坤。吾来再拜有灵瑞。开却船仓福寿门。
山居
洛水之南买沃山。漫然投此老痴顽。世人若问吾归隐。一把茅茨云半间。
偶作
余近来在城中接化焉。榜人哂云。不知非矣。余闻之戏述不知非一篇。以谢诸方之贬剥也。
乾坤独有不知非。遮莫时人鼓是非。微笑□□□□□。□□□□□□非。
雪
龙峰风景此时新。顷刻花飞吹玉尘。寄语满堂诸大士。莫论三等背天真。
初雪
雪花片片满天开。万朵山河敷瑞来。奇怪太平那一曲。昆仑骑象舞三台。
自和
顷刻花从失晓开。山山吹瑞改观来。天公巧妙也奇怪。移出峨嵋藏五台。
和春浦和尚悼岐庵和尚偈
电光垂手剑求人。气焰当空大日轮。将谓化缘今已毕。云门临济百花春。
悼龙泉剑公庵主
眉间剑不露锋铓。八十八年如电光。庵主拳头有^8□否。重阳九日菊花香。
悼密传首座
鹡鸰原上旧因缘。一别谁言隔大千。小释迦文移步处。梦中梦破率陀天。
悼回春院主夫公座元
丛林名冠老回春。闻讣今何器此人。相见分明真面目。梅花八月一枝新。
道号
西浦
直从身毒到真丹。一苇万波垂钓竿。欲隐老胡来意旨。月明夜夜照前滩。
春江
暖岸风轻芳草渡。幽崖烟淡绿杨头。^8□公遮莫弄机巧。野水鸥边一叶舟。
松岳
八千春色八千秋。子叶孙枝锁翠丘。若把苍髯比蓊郁。白云万里隔崖州。
高安
丈夫机宇自冲天。心地法门从此传。千古前滩滩上月。夜来照破大愚禅。
玉岩
明珠在掌德辉鲜。万朵山河一色边。撒手悬崖君自看。珊瑚枝上朋婵娟。
华林
新鲜机智转玲珑。五叶联芳逞祖风。漏得优昙春色好。祥云吹瑞一丛丛。
真赞
大德茂林和尚
霹雳之手。闲电之机。宾主互换。棒喝交驰。别别。三尺青蛇三尺铁。并吞魔佛逞全威。
自赞
肃如威仪。他是阿谁。打白拈贼。握黑蚖儿。骂黄。面老。着金缕丝。这般恶脚手之汉。堪笑人为唱导师。咦。
又
这客作汉。藞苴过人。拈槌竖拂。弄假偈真。佛界魔宫。胡乱指陈。何幸紫衣以贴体。甚颜金襕以效颦。咄。手里龟毛长数尺。任他祖教又回春。
又
打爷之拳。以毒攻毒。迷子之诀。将错就错。不啻凌灭曾祖宗风。况又ＳＯ瞎人天眼目。咄。青蛇三尺意气夸。临济未是白拈贼。
又
这贱卖担板汉。贴秤金圈栗蓬。断绝杨岐派脉。凌灭临济正宗。朝来跳出佛界。夜后游戏魔宫。我首座何故。容得一般恶情悰。人天眼目不无你。遮 谈玄振祖风。咄。
又
这瞎秃子。百丑千拙。痴钝昏蒙。撒松源黑豆。抛杨岐栗蓬。朝出佛界暮入魔宫。传界魔宫拦不住。龙泉室内逞威雄。咦。
又
真色非色真空。非空月落西水朝东。禅禅禅玄玄玄。咄山英长立下风。
今按瑞应寺旧记云。寺在势州员辨郡长深村。富永氏数世领其地也。后至筑后刺史富辉。有叔名池田者。一目任侠负气豪迈。常好击剑善兵。荼毒黎庶者不为少矣。以故人甚恶之。富辉二臣矢代出羽。矢代丰前。谗以叔有异心。于是富辉遂使二臣窃刺之。实文安甲子五月二十八日也。尔后池田之灵化为巨蟒。数出伤害臣妾。上下无不患之。咒祈巫禳百方无验矣。富辉会北上卫禁门。乃闻景川和尚之法化。径诣大心而告以亡叔为崇之事。且请云。师若来临弊邑。则创一宇。愿为师禅宴之地。恳求不已。于是。师嘉其志。乃许之。既而偕富辉。往于势州其臣矢代出羽。为之先驱。延师于其祖香火地富春院。居焉。寻革富春为禅刹。山曰。慈恩寺曰瑞应。堂舍殿宇不日告成。丹辉碧明照映林泉。又以故富春玉桃二院。为支刹也。师以文明某年六月二十二日。入寺开堂乃为池田作追荐佛事。且赠法号曰远林久侍者。自师至日冤蟒不复出矣。一家上下皆沐师之法化。遐迩闻之无不钦叹也。师住未几学徒奔趋郁成丛。后师将归大心旧庐。令松岳继住焉。松岳和尚时在丹之龙兴以师命檀请俱不可辞。遂来董临焉。明应庚申仲春。师云微恙。瑞应诸徒恐师之一旦不起。遽令画工图顶相。驰徒请赞。师便迅笔与之。今赞辞是也。其入寺开堂一会法语皆悉散逸求之不得。不能无遗憾矣。瑞应一事不载行状故附记于此。
佛事
秦广王安座开光
指像云。群是焰罗宫里王。敲吾笏室索宣扬。作捧座势云。如如不动三千界。一点梅花具眼香。遂以笔点。
龙泉剑公庵主周忌渐写莲经铭
洪恩如海绝涯垠。诸弟以何酬忌辰。奇怪笔端三昧力。红蕖露滴七枝新。
前持是院从三品权大僧都大年妙椿和尚位七周忌拈香
拈香云。这香非日南沉水。非海岸紫栴。谓之知见大解脱。谓之坚固那罗延。长灵根于威音外。下妙种于空劫先。黄头依之正觉。碧眼依之得单传。皇图依之增圣寿。大臣依之逞威权。只如从三品权大僧都。依之转旷世业识脱尘劫盖缠。举香云。一片拈来新爇却。害熏熏彻昼坤干。索诃世界扶桑国美浓州厚见郡居住大功德主本州太守左京兆源朝臣成赖。文明丙午仲春。念一适膺前持是院从三品权大僧都大年妙椿和尚位七周忌之辰。专就药山正法精舍。营辨斋会。供佛施僧。命工雕刻阿□如来尊像一躯。爰借手六和缁流。严书妙芬陀利华经王。顿写渐写各一部。特修圆通忏摩。设水陆妙供。用先讳景七日。昼诵夜禅。晨香夕灯。以至诸般白业不遑枚举。今日当忌谨拜屈清净除馑男。讽演无见顶相无为心佛所说悉怛多般怛罗无上神咒之次。命琉泉小比丘宗隆。焚此妙香。供养现座道场本师释迦大调御。濡首普贤琉璃宝殿医王善逝。安养国土无量寿觉。补陀岸畔圆通萨埵。当来世雄贝多梨耶。当忌教主阿□如来。迦叶波阿难陀鹙子目连等大尊者。开山常照塔中敕谥大医禅师大和尚。洎三世十方佛陀耶众。微尘刹圭诸贤圣众等。攸萃殊勋不啻为真仪资倍冥福。与法界群灵同登庄严净域者。夫以。圣凡一如山高海阔。真俗不二鹄白乌玄。谈其极致也横亘十方如明珠走盘里。论其妙也竖穷三际似日轮照大千。赫赫乎晃晃焉。才认着隔断巨壑少寻思污却心田。伟哉。本有实德岂堕法身量边。所以。大年和尚位裂破小机教网参寻向上宗禅。即是继利仁将家之远裔。矧又为京兆幕下之英贤。在胜义谛中能入世俗谛则。横身于干戈场排百万军营。南征北伐居世俗谛中。能入胜义谛。则驰心于活祖域。了无味谈柄。左拨右旋。不让神谋武略于韩信白起。绝胜智刃慧锋于良邃子璇。自在纵横。弯兔角弓。架龟毛箭。转身游戏。跨金色马。扬白玉鞭。真谛俗谛说甚双泯。一粒粟中藏世界。佛界魔界有甚难入。半升铛内煮山川。也太奇。也太奇。黑粼皴。赤骨律。大洋海底起劫火。万仞峰头驾铁船。喝一喝云。恁^8□间络索总是真仪常三昧。且道。即今还有庆贺公门私第繁荣一句。大家试听取鹦鹉宝言宣。遂插香云。大椿蓊郁八千年。子叶孙枝共茂然。欲写七春伤意切。黄莺啼破百花天。
春林宗育禅定尼五七日忌拈香
浩育从来绝比伦。龙孙凤子共振振。孝心一片阑干泪。光景如流五七辰。索诃世界南瞻部洲扶桑国美浓州贺茂郡居住功德主侍中令原贞藤。文明十八稔南吕十一。适膺先妣春林宗育禅定尼五七之严讳。专就于阳山安养精舍。营辨伊蒲之净膳。供斋佛僧。命工雕刻六道能化地藏愿王大萨埵尊像一躯。特擢妙芬陀利华经王。顿写者渐写者看读者各若干部云云。夫以。灵光独耀迥脱根尘。皎皎乎如千江月。荡荡焉似万国春。无边刹境不隔毫端。头头显露十世古今。不离当念。物物全真。所以。春林宗育禅定尼。贞良志节。谨洁精神。玉镜台前说无生话则下视先坐亡于庞老之床榻。灵照女子。紫罗帐里投向上机。则不屑呈书偈于径坞之法席奏国夫人。舞衫歌扇旧因缘无五障可除去。经卷药炉真活计。直饶三脱也效颦。六十余霜生以不生为生也。平原秋树繁红色暂须臾顷死以不死为死也。八月梅花一朵新。到这里说甚净邦秽界一致。论甚男相女形双泯。甚希有也奇怪。石女笑金刚嗔。喝一喝云。正与^8□时淑灵忽却来陪此法筵覆荫儿孙底一句如何指陈。遂插香云。繁柯脱落栴檀树。一炷沉烟溢九垠。
送亡
誓度院殿征夷将军芳山大居士掩圹
刹那五十七年光。一段灵台不覆藏。台旆飘飖何处去。寒梅带雪月痕苍。钦惟。新捐馆誓度院殿征夷将军芳山大居士。气吞塞外。馆寓浓阳。寔夫清和天子尊贵之苗裔。矧为赖朝源将嫡骨之贤良。吁嗟。虽被左官年已久。凛然风概无心露愁肠。其常受用三昧也贝多叶叶翻手里。其庄严王三昧也莲萼枝枝吐馨香。加之造次颠沛以不生为生。夷岛蛮村解脱海。转身出路以不死为死。白沙翠竹涅槃场。直得下视吕岩粟中藏不可数量微尘刹。瞒弄净名室内容三万二千师子床。到这里荣辱升沈付之空华幻化。情波识浪是甚夕露晨霜。赤洒洒没窠臼。净□□绝承当。虽然恁^8□。诸人还觑得着芳山大居士真归实处。^8□竖起钁子云。钁头边事休穿凿。特地乾坤日月长。
荐先妣琴高宗音禅定尼
涅槃生死绝承当。九十余年闪电光。儿子报亲无一物。炎天梅蕊吐馨香。
荐家兄学盛律师
嗟君盛德在其躬。教眼高明压亮公。一信不图今得讣。鹡鸰原上动悲风。权律师权律师教外别有事在。要会^8□。拍案一下云。唵苏噜苏噜。扶桑夜半日轮红。
柱岩性久临寺下火
久远劫来成道辰。本源自性任天真。君看陌上二三月。那树枝头不带春。夫惟。桂岩性久监寺已受黄梅业早离世俗尘。六十余霜潜作密用处。虽列七珍八宝。一刹那顷归家稳坐时圆成四智三身。到这里迷悟圣凡没交涉。涅槃生死绝指陈。说甚杨岐家法。论甚临济主宾。喝一喝云。透过牢关天地阔。火中菡萏一枝新。
妙中全净禅人下火
真净界中无生灭。无生灭处最亲切。看看六月雪满天。木人浑身冷似铁。夫惟。妙中全净禅人。朴直精神。贞坚志节。七十八年动静不以心。黄犊草白鸥波。一刹那顷去来不以象。涧下泉岭头月。到这里触波破舜若多神全身。坐却憍梵波提长舌。直下拳翻不二门。等间踢倒宝王刹。赤洒洒没窠臼。地狱天堂是甚^8□破草鞋。净□□绝承当无明烦恼是甚^8□系驴橛。虽然恁^8□。更有末后一句。端的如何施设。掷下火把云。石火电光七穿八穴。
才叔永文禅者下火
无文铁印抛空时。生死涅槃曾不知。十二年来如昨梦。繁梅月淡雪残枝。夫惟。才叔永文禅者。苗而不秀。敏捷天姿早入慈明祖室列受业位。亲凭聚宗盟。从教授师。内无玲珑机智。外无华藻文章。金鸡啄破琉璃卵上无片瓦盖头。下无寸土立足。黄金铸出铁牛儿。到这里下笑荷泽神会悟彻。不屑俱胝童子脱离。赤条条活卓卓。痴兀兀兀兀痴。虽然恁^8□。末后更有转身那一路。竖起火把云。没处去没处云。火里莲华一朵披。
玄室妙通大姊下秋
通霄一路。自己心田。山青水绿。鹄曰乌玄。是故。玄室妙通大姊。处梦幻尘境。五十九年施无作妙用。俯仰折旋说甚勘破郝翁于五山路上。论甚脱赚^8□公于鄂渚湖边。恢恢焉晃晃焉。只如妙通大姊三秋已往脱却有漏樊笼。山离无明盖缠。即今因甚呈这间言诠。竖起火把云。东壁葫芦开口笑。黄梅石女哭苍天。昔年谬向途中觅。今日看来火里莲。
天真宗育信女下火
坤德天资育育乎。孙枝子叶郁荣敷。南柯七十余秋梦。昨夜西风吹落梧。是故。天真宗育信女。肝肠生铁。志气丈夫。夕处朝游时。大家团圞。无生话运动去来处和盘托出。夜明珠不屑接待周金刚于沣州路。岂羡欺瞒老岩头于鄂渚湖。说甚凡情圣解。论甚上智下愚。快活快活。须弥倒卓。自在自在。大海干枯。虽然恁^8□。更有向上关^8□子在。即今直下透过也无。掷下火把云。精金百炼入红炉。
月浦妙光信女下火
□□□□□□□。僧爱荣枯梦一场。出路转身何处是。村村红树挂斜阳原夫。月浦妙光信女。襟怀软顺。志节贞良。抱子弄孙时。能入无缘大慈三昧。着衣吃饭处自达解脱安乐本乡。生以不生为生。日上月下死以不死为死。云间水忙。与^8□时节无迷悟。无凡圣。无地狱。无天堂。赤洒洒没窠臼。净□□绝承当。咄。这个犹是最初句。且道。末后一句作^8□生商量。掷下火把云。火中菡萏吐芬芳。
与仲绍进居士下火
进则迷兮退则乖。真归一路绝差排。那边撒手回头看。自有壶中山水佳。夫惟。与仲绍进居士。心田稳密。气岸崔嵬。夕处朝游时。踢倒佛祖关^8□。上来下去处。拳翻生死海涯。到这里瞒骂刘彦修柳边繁马。钝置张九成月下闻蛙。荣辱悲欢一场梦。真如解脱满面埃。别别。即今绍进居士有转身自在那一着在。以何为验。掷下火把云。剑刃上头移步处。丙丁童子笑柴崖。
本然元公庵主下火
元来一物早先天。柔似铁兮刚似锦。竖起拳头君自看。青山绿水本依然。夫惟。本然元公庵主。大心衲子。独脱耆年。出尘离俗。蚤岁受衣盂于大济。任运到头晚年牧牯牛于石田。有^8□有^8□水浅不泊船处。能纵能夺。地右转天左旋。到这里说甚^8□超如来地。论甚^8□会祖师禅。只如元公庵主末后一句始到牢关消息。如何敷宣。掷下火把云。一朵新开火里莲。
玉林理^8□大姊下火
沩峤会中刘铁磨。少林门下总持尼。丈夫气岸自孤峻。生死涅槃曾不知。是故。玉林理^8□大姊。三十七年前动静不以心。有情芍药含春泪。三十七年后去来不以象。无力蔷薇卧晓枝。到这般田地说甚佛病祖病。讨甚兜率泥犁。理^8□大姊恁^8□领解勿生疑。掷下火把云。功成不处电光难追。
庆屋宗喜信女下火
喜悲荣辱又何妨。昔日不生今不亡。指点真归那一路。平原秋树月苍苍。夫惟。庆屋宗喜信女。襟怀温顺。志节贞良。无嫌五障。绮罗丛里真净界不必三从。锦绣帏中解脱场。到这里冷笑灵照女上庞老床犹迟钝。下视秦国太受骂天记已郎当。没处去没处去。造次拳翻烦恼海。颠沛踢倒菩提坊。虽然如是。毕竟圆极一句。如何举扬。竖起火把云。黄梅石女柴崖笑。火里莲华^8□^8□香。
机庵宗应信女下火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白云为盖。流泉作琴。于斯早识琴中趣。三千里外有知音。原夫。心即是佛。佛即是心。灯龙露柱。莺语燕吟。所以。范县君得之跨意气。奏国太得之绝追寻。只如机庵宗应信女真行实履作^8□生分襟。以火把打圆相云。灵光照彻微尘刹。不死不生非古今。格外玄机真妙用。红炉焰里炼精金。
快庵宗俊信女下火
天资俊快丈夫儿。混迹女流忘所知。生死海中留不得。满船空载月明归。是故。快庵宗俊信女。三十年前动静不以心。枯木开葩。三十年后去来不以象。铁树抽枝。不屑秦国太参骂天老。岂羡刘铁磨到沩山师。年年是好年。月月是好月。日日是好日。时时是好时。到这里说甚凡圣净秽。论甚兜率泥犁。虽然恁^8□。毕竟真归一路作^8□生指麾。竖起火把云。黄梅石女柴崖笑。腊月莲华火里披。
义海知恩大姊下火
知恩正是报恩时。少室门底老总持。放下全身君自看。分皮得髓共痴痴。是故。义海知恩大姊。具丈夫志气。慕活祖宗师。五十年前折旋府仰三昧正受。五十年后举止动摇。独脱无依。直得压断末山子。骂倒爱道尼。到这里真如解脱眼中翳。生死涅槃节外枝。山僧恁^8□告报犹是最初句。且道。末后一句如何指麾。竖起火把云。针头削铁。电光难追。
明窗宗珠大姊下火
以火把打圆相云。掌上明珠绝点尘。辉腾今古自天真。华鲜犹是索难得。推出前峰月一轮。夫惟。明窗宗珠大姊。操履洁如水。胸襟温似春。曾受业于瑞泉。则钝置无著参径坞悟彻呈丑。今访道于山野。则下笑铁磨到沩山。挨拶效颦。五十三霜以不生为生也。湿纸裹金毛师子。一刹那顷以不死为死也。单丝控玉角麒麟。与^8□时节说甚凡情圣解。论甚觉岸迷津。没处去没处去尘尘尽是本来人。虽然恁^8□。毕竟真归那一路。作^8□生指陈。掷下火把云。长空外撒手。火焰里藏身。
善欢禅门下火
几多欢喜几多嗔。脱体分明面目新。七十二年间梦断。还乡一曲落梅春。善欢善欢。直饶恁^8□领略。犹隔海津。且道。毕竟圆极一句如何指阵。掷下火把云。昆仑奴子着铁裤。石火光中急转身。
前吏部悟峰道性居士没后三十三年其家眷重求秉炬语
本源自性任天真。三十余霜一欠伸。剑刃上头频进步。电光影里快翻身。原夫悟峰性公居士勇武绝世。策略如神。谈其功勋。则屯数万兵于龙蛇阵。与进不与退。论其声誉。则题第一名于麒麟阁。为君不为臣。干戈场中太平基业。尘劳境内古佛正因。不断淫怒痴。下笑东林会里内翰居士。不修戒定慧。岂羡晦堂门下摩围道人。俗谛至理全真谛。真谛要妙全俗谛。门户赫赫子孙振振。恁^8□告报悟峰居士三十三年前受用不尽底家常三昧。且道。即今百炼精金再入炉底一句如何指陈。掷下火把云。劫火几回烧海底。落花流水一般春。
天真祐公信女下火
百岁光阴祐处自天。孙枝子叶尚连绵。他时树倒藤枯后。钟动家山落月前。夫惟。天真祐公信女襟怀软顺。志节贞坚。玉镜台前净妙国。锦绣帏中自心田。到这里六尘妄境是甚^8□木橛。三毒苦海是甚^8□盖缠。净□□赤洒洒。风吹南岸柳。雨打北池莲。天真信女于是行李莫涉外边。其或未然。山僧更为君敷宣。竖起火把云。黄梅石女柴崖笑。无尾大虫火里眠。
幸甫正悰大姊下火
谁言心绪病无悰。苦乐均平绝异同。泯绝异同君自看。薜萝月也落梧风。夫惟。幸甫正悰大姊。天资俊快。气宇玲珑。虽混尘境克出尘中。预惧当来苦域早陪向上禅宫。拜受解脱信衣于茂林则立地成道。觅取末后一着于瑞泉则当体即空。空却是色。色即是空。有星皆拱北。无水不朝东。到这里下视秦国太遥望大慧机轮拨转。平欺刘铁磨直到沩山语隔意通。全是全不是。说甚单传落叶。讨甚直指飘蓬。这个且置。他日向生死岸头得大自在底一句作^8□生。推穷。竖起火把云。没处去没处去。火中菡萏一枝红。
竹庭妙玉大姊下火
频呼小玉甚时节。一句声前认得来。六六依然三十六。虚空消殒铁山摧。夫惟竹庭妙玉大姊。胸襟冰洁笑语春回。曾尝曹源一滴则严护八敬制戒。忽受大树荫凉则能图。末后差排。说甚佛病祖病。八月秋高梅蕊馥。论甚幻身法身。西风一阵木犀开。到这里。瞒骂大爱道。为旧途辙。抑逼总持尼作老雷堆。希有希有。快哉快哉。虽然恁^8□。更有还乡那一曲在。他日如何助哀。掷下火把云。电光石火存机变旷劫无明当下灰。
义叟绍忠居士下火
铁石肝肠忠义坚。丈夫气焰自冲天。无生死也无迷悟。云近蓬莱五色鲜。义叟绍忠居士。只向这里会取百年三万六千日。若也不会三万六千元百年。虽然恁^8□。毕竟圆极一句作^8□生言宣。掷下火把云。六月行人口吐烟。
恕翁宗忠居士下火
忠烈肝肠铁石坚。箕弓也是得家传。三边一箭收功后。四海何愁不太平。原夫恕翁宗忠居士。处世越俗论兵齐禅。展阵开旗则百战百胜。可谓。衲僧作用。受衣归法则大根大器。良哉先佛因缘到这里不屑庞居士参大寂。却笑陆大夫见南泉。了了了玄玄玄。虚空驰马旱地行船。虽然恁^8□。宗忠居士他日临生死岸头。得大自在底一句如何敷宣。竖起火把云。没处去没处去。一朵新开火里莲。
温叔宗存首座大姊下火
本源自性绝存亡。俯仰折旋难覆藏。坐断末山山顶去。机先踢倒涅槃场。夫惟。温叙宗存首座大姊。丈夫气宇。铁作心肠。不蹑爱道脚跟。挑法灯余焰而护八敬旧制。岂堕持背后。冲天源□波而得末后条章。赤洒洒没窠臼。净裸裸绝承当。到这里说甚迷悟凡圣。论甚地狱天堂。恁^8□告报也是预搔待痒。存首俯存首座。他日眼光落地四大分离时作得主底一句如何宣扬。掷下火把云。黄梅石女柴崖笑。火里莲华^8□^8□香。
继仲绍传居士下火
弓剑传家忠烈全。凤孙龙子共联绵。一朝脱却樊笼去。踢倒涅槃宫里天。夫惟。继仲绍传居士郡县之ＳＥ乡里之贤不翅外存贞节义。矧又内贵祖师禅。出则干戈场中显示衲僧作略。入则歌吹海畔玩弄古佛因缘。皮袋一数梨花院落。溶溶月一灵皮袋。柳絮池塘淡淡烟。瞒骂张无尽下笑黄庭坚。到恁^8□地说甚迷悟生死。论甚识情盖缠。这里犹是居士常三昧。且道。毕竟真归一着如何言宣。掷下火把云。虚空背上快奔马。朵朵新开火里莲。
宗猷藏主为慈父全功正勋居士求百年后秉炬语
功勋边事绝承当。向上玄机直举扬。撒手悬崖□首看。阴林高树月苍苍。夫惟。吏部全功正勋居士。神机俊迈。节义贞良。孝子难得。君既得今请要于愿成老拙。正法难侦君既值。曾受衣盂于龙安道场。一百年前不生之生八臂那吒行正令。一百年后不死之死赤脚波斯入大唐。正勋居士右能于此见得。说甚安危治乱。论甚地狱天堂。莫莫莫。东林门下苏内翰。错错错。钓鱼船上谢三郎。咄。格外更有通方在。掷下火把云。烈火堆中转身路。等间踢倒涅槃床。
月林宗钟信女下火
正是钟鸣漏尽时。真归一路报君知。针锋头上翻筋斗。石火电光犹更迟。
梅仙英藏主收骨
秋菊落英难傲霜。刹那二十四年光。冷灰堆里黄金骨。节节拈来白雪香。擎骨云这个不在湘南。不在潭北。即今安着何方。英藏主英藏主。要看便看。我不与你覆藏。景川和尚语录卷下终
行状
特赐圆满本光国师大休 宗休撰
师讳宗隆。号景川。佛日禅师第一之神足也。姓平氏本贯伊阳人。诞而颖利。如锥处囊中。及长父携投于本州圆明寺。薙染焉。师素有参方之志。迨十九岁乃出本州。抵尾之瑞泉。见云吞祥禅师。便具威仪诣丈室。禀曰。新到相看。谷示曰。释迦弥勒是他奴。他是阿谁。师三拜而退。于是日日提撕时时参究。三条梭下七尺单前。胁不着席。困即以巾系柱。自缚不动。若此而历三周寒暑未克开发。窃叹曰。佛有大方便不能度无缘。吾于和尚无缘耶。诣丈室请暇之次。问曰。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谷曰。何不向无寸草处去。师曰。如何是无寸草处。谷曰。出门便是草。师拂袖而去。遂适浓阳愚溪。参见义天承和尚。扣以前话。未历三日有省。自尔以来寅夕孜孜。时义天祖应管领细川胜元公请。赴于赞下。师亦与俱。洛之北山有形胜之地。乃野寺旧址也。胜元公与义天祖谋创龙安精舍。从覆篑之日徒众不堪土木之役。稍稍引去。师闻挑隐朔禅师居赞岐慈明庵颇有风穴杨岐之风。往谒焉。绕展炊巾。问曰。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隐曰。吾宗无语句又无一法与人。师曰。可谓满把骊珠撒向人也。隐曰。你识这般事便休。翌日茶话次。谓师曰。昨夜我梦你到此果然。隐师在彼不耐樵汲之劳。俄企伊阳之行。师亦从之。隐师寓居于保何乡。朝仓氏舍私第建大树寺。招隐师居焉。学徒辐凑。师尝参鳖鼻蛇话杜口三年。归洛龙安再参义天祖。祖翁住持事繁不克遂志。却回大树。隐又示以保福吃茶去话。在彼者三年。又入洛见义天祖。不契。遂归桃隐会里。隐师见来拶曰。来来去去作什^8□。师曰始随芳草去。又逐落花回。隐呵呵大笑。因侍于隐师左右者十三岁。参得碧岩百则公案了也。既而隐师不安临溢然欲接师。师不能契会。隐掷竹篦而逝。师侍塔下五旬。后入龙安丈室。参得许多话头。义天寻而迁化。佛日禅师雪江继席师一日在佛日会下豁然大悟。呈投机偈曰。痛棒机先下让师。一拳拳倒五须弥。威风凛凛遍天地。三拜殷勤依位时。佛日印之曰。临济正宗自从百丈黄檗阐大机发大用。脱罗笼出窠臼。虎骤龙驰雷轰电激卷舒擒纵。皆据本分绵绵密密。从松源正到山野其派脉已十一传了也。宗隆藏主多年入余室中。朝参暮请阐大机。发大用。大彻大悟。领略得从上祖师崄峻一着子。可谓。吾家真种草也。宜荷担正宗建大法幢烁大法炬。而化导群盲以起临济正宗者也。思之珍重。宽正五年佛成道日。雪江宗深于龙安室内书之以为证明。师自受印证酬对如响。机锋无敌。群衲ＩＫ臻四海鹤望。和之甲族越智匠作家荣请师。日夕勤于参扣。因卜一牛鸣地而山曰大龙。寺曰兴云。师以义天祖。为开山。既而洛之大德虚席。特降纶綍命师。为国开堂演法玉音重降董妙心之席者两次。寻住尾之瑞泉洛 之龙安丹之龙兴伊之大树而匡众。领徒。丛规井井。细川右京兆政元开并大心精庐。迎师住持。公亦随众入室参禅。又为萱堂春林寺殿。尽七并大祥忌请师升座说法。亦一时之盛也。明应九年师年七十六岁春示微疾。乐剂不效。三月朔旦自执笔书遗偈曰。元品无明七十六岁。末后牢关三千条罪。喝两喝。掷笔示寂。诸徒依遗命藏全身于华园西南之隅。为缚一庵号龙泉。筑方坟。扁大龟。法弟特芳书额。盖师之顾命也。嗣其法者十有二人西浦肃春江蓓。悦堂怿。共住大德。柏庭松松岳缮。景堂讷。视篆妙心。清岩以懒室牧。启庵迪。月溪纪。高安邵。景赵谂。或阐化于一方。或韬晦以终世。呜呼。师之道德昭昭如日。所谓。碧落碑无赝本者欤。龙泉塔司景堂老禅一日。袖书卷来示予曰。是吾景川老汉行实也。出处颠末请为记之。予以不敏固辞再三。请而不允。仍摛俚语聊记其概云。时天文丙申林钟下浣法侄宗休焚香谨书。
行状终
附录
后光明帝谥号敕书
敕本有圆成国师六世之法孙。佛日真照神师第一之的嗣。景川和尚参虚堂之玄旨。慕临济之风规。该权实高发嘉声。震雷霆于舌上。彰知见丕增光耀攒星斗于胸中。挥龙泉泛尘涂于大方。承熊耳传法道于千岁。以ＷＳ褒德更扬佳名。谥曰。本如实性禅师。正保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住大德山门疏 天隐
龙宝山大德禅寺山门钦奉纶命。敦请景川禅师住持本寺。为国开堂演法祝延皇图万安者。
右伏以。洋屿竹篦下打发一十三人。雪老木杓头Ｓ６来千七百众。宗师竞出莫盛今日。父子并兴况在同时。恭惟新命本寺堂头景川大禅师满肚皆禅通身是眼。古帆未挂欲度众生元无众生。宝剑新磨宜先天下以忧天下。与虎丘同名于异代。承鹫岭直指之正传。龙百里而兴云。久待慈荫遍布。雷一夜而迁塔。忽睹梵刹落成。露柱欢呼天华起舞。长绳系西飞日足惜余春□笏。看南山云。心驰魏阙。
住大德同门疏 兰坡
伏睹龙宝山大德禅寺见缺主席。朝命严下俾景川法兄禅师补其处。于是凡瓜葛于吾法门者胥议而谓。禅师乃为龙安老人高弟。其德在躬。然罢妙心席韬光铲彩不欲敢显耀。退居和之斗刹者久矣。今也膺斯举与师并化于一时。则岂非旷世之希遇耶。辄削牍制疏以伸贺忱云。
鹫岭发钦光微笑。传法一枝。虎丘会慈明正宗。联芳五叶。难矣父子并显称之人天独尊。恭惟新命大德景川法兄大禅师。气宇魁闳。天资俊爽。云门语似子美。孰窃牖窗。洋欤禅如曾参。宁存笾豆。重举脚下红丝线。快逞手中黑竹篦。海棠开西川之花。乃能合佳称耳。春萝摆北岳之月岂不怀先宗乎。爰当洪基重新。复睹大德有后。三年笛里倚缕而望关山。半夜灯前对床而听风雨。
谢龙泉法兄惠伽梨
特芳
金襕传外更如何。意气还他迦叶波。今日恩怨难报处。三千刹界一袈裟。
奉呈龙泉堂头和尚
春江
疏懒残生双??霜。一门桃李隔游场。紫衣恩肠有遗恨。不待枫宸裹御香。
年尊知换几星霜。时盛关西选佛场。莺奏起居花万福。春风座上自然香。
气宇高名洁似霜。并吞诸刹葛藤场。满堂眠熟饱参客。无角铁牛春草香。
悼景川法兄 悟溪
洛阳城北我兼兄。忆昔同参句屡评。莫道华园活薶了。杜鹃枝上月三更。
次韵特芳
稽首吾门老主兄。隐显难将口舌评。铁肠滴尽黄金泪。独立鸰原欲二更。
同西川
一自叶婆称老兄。单传直指曷容评。即今相对真师叙。济北松声竟不更。
礼大龟塔特芳
大龟力大不知年。陆地倾翻正法船。业债重重逃叵得。林间白塔插青天。
景川和尚七年忌大休
扶桑国里一禅翁。舌振龙泉气吐虹。满肚无明七年雨。三千条罪落花风。
景川和尚三十三年忌景堂
这香跳上三十三天。熏杀桓因鼻孔穿。不受正宗瞎驴记。冤家结得一炉烟。
同松岳
那伽三十有三年。舌上龙泉冲斗躔。莫道先师无此语。黄莺啼破绿杨烟。
次韵大休
塔号大龟多少年。雷迁电绕斗牛躔。胸中五逆藏不得。热铁花开阿鼻烟。
同龟年
大哉龟氏不知年。八万阎浮一宿躔。欲问金襕传外事。刹竿蹈倒落花烟。
同恕西堂
伊阳隔洛几多年。仰见德星今聚躔。一雨过时百花发。春风吹起鹧鸪烟。
附录终
后叙
法山西派之祖。各有语录独吾景川祖。长于四派其语未公于世。譬如为山自下而渐成。宜哉其雄于今日也。东叙翁进篑于是编。蒙山师相继有力焉。而二老非力不足也。勇为则何难之有。盖以其惠成功于后生之念深。特不为乎。尔今别于派者。谁敢不承惠。我何人斯不能。若素越。相视肥瘠重加搜挍。乃得两集矣。一派大老及诸严命垂白二老之惠于后世。是以不揣驽。下表而出之。如其本末有序具焉。宝历岁次戊寅七月解制日。远孙谨书。
景川和尚语录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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