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2568
佛日真照禅师雪江和尚语录
敕。院曰衡梅。藏将来万年之春色。寺倚修竹。修乃祖七世之旧因。宗深和尚。妙超玄孙。义天的嗣。游戏刹海重起临济之风。默坐禅床快弄关山之月。获祥麟于天上。觉苑路开。诳神龙于法中。灵场云集。名既达紫极。赐之以徽号。谥曰佛日真照禅师。
永正二年八月二日。
佛日真照禅师语录叙
雪江老祖自义天之下丧尽生涯。具大眼目机用罔测。挥吹毛剑截断佛祖之命根。是以道声遂籍甚海内。源京兆胜元迎请董洛北龙安之席。亡何纶命特降。赐紫视篆龙宝。既而住吾法山者有年焉。至若尾之瑞泉丹之龙兴摄之海清河之观音。亦皆唱道之地。而到处大开炉□钳锤妙密遂打出四大器。方今尽槫桑国汹涌正法之波澜震荡无际洋溢异域。亦唯四流所渐而雪江为之源。虽有百千底柱。谁能御之。老祖当时有诸会语录。已见法山六祖传中。而今无传何邪。盖数罹兵燹其归乌有必矣承乏守衡梅之塔者几乎五十年矣。常以不见其语为憾焉。一日探索故纸偶获示众立地偈赞之语若干纸。余初见之矍然而惊跃然而喜。不止得摩尼珠。自时厥后欲见其全录者竭力探讨终无复得。于是间有真迹属见闻辄誊写而聚之。与前所得并为一卷。秘珍年尚矣。即以此比夫全录者。虽存什一于千百亦足以见共仿佛。岂不至幸与。适有一二同志。谕余曰。此虽片璧其光奚但照乘。请刊行焉。余曰。吁何力之为。老祖一生峭峻纤尘不立。夙具骂天之机得急性王菩萨之称。茍事葛藤。直须不免热棓三顿矣。余又翻惟。空韫藏之更加星霜。则吾家果亡一夜光。可亦不惜哉。且余无传布之。天下后世何因复窥老祖之涯涘。然则其所关系不轻矣。同志之言不从可乎。故不顾阴谴辄付剞劂氏。尤恨吾法山语全阙。其余诸刹之语亦未必止于此。争奈求而弗得竟无由使连城全。未尝不为之大息。虽然视其初未见。则一发亦犹嵩华也哉。鸣呼老祖委化垂三百年。幸免世灾厄。独留斯一册迨于今日。自非神物护持使然。安能致之邪。吾门盛事蔑以加矣老懒耄及。感叹之余不觉自露丑拙。略记其颠末以为叙焉。凡读斯录者。径彻雪江之本源。母务拨波求水游泳影迹之间。则庶几目击而道存矣。
明和二年乙酉六月初二日
再住妙心远孙比丘稽颡谨题
佛日真照禅师雪江和尚语录目次
叙
后柏原帝敕书
龙宝山大德寺语
青龙山瑞泉寺语
大云山龙安寺语
米山龙兴寺语
升座
立地
秉炬
像赞
自赞
法语
偈颂
字说
遗诫
行状
附录
目次终
佛日真照禅师雪江和尚语录
佛日真照禅师雪江和尚语录
远孙辑录
住平安城龙宝山大德禅寺语
师以宽正三年八月二十日入寺
山门云门关^8□子全归折拈贼看看。龙宝灵光照万国。
佛殿咄哉老瞿昙为三脚驴儿与汝本分草料令新长老要骑便骑。叱。
土地。禅灵意气弥纶八极。吾道如累卵。莫忘方等敕。
祖堂。个壁观婆罗门。直指单传总不识。咄。何事惑乱真丹身毒。
据室。佛界易入魔界难入拟结深冤从这里入。
敕黄。耸动尽天下丹诏降紫宸。不论灵山付嘱重。无奈天威更逼人。
山门疏。锦心绣口说尽家风。咦。惶惶不在主人公。
同门疏。鲁多君子专事礼乐。我今真庸流羞交麟龙头角。
拈衣。国师从来不会禅。凭何传得者个玉线虎斑易见人斑难见。
登座。此座高广八万由旬向上进一步乾坤只一人。
祝香。大日本国山城州平安城龙宝山大德禅寺新住持传法沙门宗深。开堂令辰谨焚宝香。端为祝延今上皇帝圣躬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恭愿尧仁广被斋日月之盛明。汤德弥新并乾坤之久固。
檀那。这香爇向宝炉奉为征夷大将军资倍禄算。伏愿尊崇廓庙抚镇华夷。
金吾。这香爇即一炉奉为右金吾增崇禄位。更冀德安四海威肃三边。
嗣香。这烂枯柴皮肤脱落尽唯有一真实。今日拈出供养前住当山先师义天和尚以酬法乳之恩。
垂语。金槌未举宣第一义。谛听谛听。一声霹雳惊天地有^8□。
提纲。吾家正法眼藏元来八面玲珑。吝吝焉而打开万象上。昭昭乎而秘在一尘中。所以大迦叶以破颜微笑新受付嘱。老黄面以金口玉音直为流通。四七二三天下老和尚在这里摝人天鱼布大教网。三贤十圣恒沙诸如来在这里架龟毛箭张兔角弓。以至乾坤大地草木人畜皆恁此恩力无不现形容。恁^8□告报且置。新宝山在里许今日为诸人如何露机锋七尺乌藤化龙日并吾三世十方空。
自叙宗深瞌睡野衲打斋村僧。叨沐万乘君恩辄领无双禅苑。亦犹牛涔之微争长于江汉螘垤之小比峻于崧华。一任大方议论。切仰各赐鉴察。
退院。纶音曾赐。老痴顽不意今秋住宝山。辞去圣恩犹是重。岭云溪月得安间。
再住大德寺语
师以文明五年癸已十二月二十一日入寺。明年二月二日退院。
退院。恩纶重阳野盘僧。再住惭吾百不能。辞去宝山何处去。丹阳廓里碧层层。
住尾州青龙山瑞泉禅寺语
师以应仁元年本亥三月二十六日入寺。
据室。吾这丈室革故鼎新棒头敲出玉麒麟
拈衣。大庾岭头提不起。缘甚归上座手里。
洛阳牡丹新吐蕊
两开山拈香。凌灭吾宗两祖翁。犹留恶迹称龙峰。至今带累儿孙去。惹着衲衣荆^8□丛。共惟开山无因和尚大禅师创建本寺。日峰和尚大禅师丛林眼目乱世英雄。云门三字禅脱赚五湖云衲。瑞泉一滴水没溺四海象龙。或底好勤巴藞苴笑骂天褊急。或底学密庵懒拙赞松源耳聋。至厥活底手段。七擒八纵逼释迦达磨生陷那洛迦。鞭狸奴白牯立为紫金容。直得整顿杨岐命脉振起林际宗风。不肖今日作恁^8□为赞扬。全非报恩酬德只将这个勘破虎穴魔宫宝薰周遍三千界。
住京兆大云山龙安禅寺语
入寺日示众云。记得佛性泰禅师宗众云。无隔宿恩可尽临济宗。有肯诺意难续杨岐派。泰禅师恁^8□垂示现前一会诸位禅师如何理会。试下一转语。代云。三冬铁树满林花。六月黄河连底冰。
示众云。记得圆悟禅师上堂举。僧问云门。如何是诸佛出身处。门曰。东山水上行。若是天宁即不然。如何是诸佛出身处。薰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大慧闻得打破漆桶。诸人试道打破漆桶底来。看。代云。虽是善因却招恶果。
示众云。记得僧问干峰和尚。十方满伽梵一路涅槃门。未审路头在甚^8□处。干峰以□杖划云。在这里。僧后请益云门。门拈起扇子云。扇子^8□跳上三十三天筑着帝释鼻孔。东海鲤鱼打一棒。两似盆倾。此僧问处已一般。二大老答处为甚^8□大不同。诸人试甄别二大老优劣。代云。斩新日月特地乾坤。
开炉示众云。这里今日无俊机妙用与诸人凑泊。怕寒只是要说火炉头话。诸人且道。唤甚作火炉头话师云。诸人下语珠回玉转。山僧代语卒打一偈。黄叶北山寺开炉随令辰。欲烧无木佛。侧听有禅人。晚节菊英殿。小春梅蕊新。灰寒还浩笑。旧话得重陈。
十月十五日示众云。记得古德僧问。如何是冬来事。德云。京师出大黄。密庵和尚颂曰。有问冬来事京师出大黄。贪他一粒米失却半年粮。诸人指出端的来。看。代云。辨王库刀振涂毒鼓。
示众云。记得古云。狼烟一扫尽万里贺太平。诸人今日如何唱太平歌。代云。唵齿临唵部临。
仲冬十五日示众云。雪覆干山。孤峰为甚^8□不白。代云。临济掌黄檗。
冬夜示众云。诸方堆槃满饤。我这里荒凉无可供养。只有些子五祖铁酸馅杨岐栗^8□蓬。拈来撒向诸人面前。诸人如何下嘴。代竖起拳头云。啰逻招啰逻摇啰逻送。
人日示众云。记得云门因僧问。古人面壁意旨如何。门云。念七。云门答处如何领会。代云。唵苏噜苏噜。
示众云。记得临济一日同普化赴施主家斋次。济问。毛吞巨海芥纳须弥。为是神通妙用。本体如然。普化踏倒饭床。济云。太粗生。普化云。这里是什^8□所在说粗说细。济来日又同普化赴斋。问。今日供养何似昨日。普化依前踏倒饭床。济云。得即得太粗生。普化云。瞎汉。佛法说什^8□粗细。济乃吐舌。山僧昨日赴施主家斋。今日又赴施主家斋。诸人不堕普化途辙。如何举扬。代云。坐热铁床吃热铁。石头南岳下儿孙。
示众云。记得德山因廓侍者问。从上诸圣向什^8□处去。山云。作^8□作^8□。廓云。敕点飞龙马。跋鳖出头来。山休去。德山休去。端的在那里。代云。藏天下于天下。
四月十四日示众云。张得如来禁网欲摝人天鱼。这里还莫有裂破禁网擎出头角底。^8□。代云。踏翻大海趯倒须弥。
示众云。记得木平和尚示众偈云。东山路窄西山低。新到莫辞三转泥。嗟汝在途经日久。明明不晓。却成迷。代云。移花兼蝶到。买石得云饶。
示众云。霏霏梅雨洒危层。五月山房冷似冰。莫道乾坤乖大信。未明心地是炎蒸。此是雪窦和尚题迷悟相返一首宝伽陀。这个一落索且置。霏霏梅雨时节试拈出明心地底消息来。看代云。直饶现前好消息。为他间事长无明。
示众云。睡眠放逸我家精进幢。禅定熏修自劫功德贼。古德恁^8□语诸人如何甄别。代云。珊瑚枕上两行泪。半是思君半恨君。
闰六月十五日示众云。不知月大小不知岁闰余。是为懞憧底为伶俐底。代云。茶堂里吃茶去。
示众云。古人云。据虎头收虎尾。第一句下明旨。如何是第一句。代云。不是不是。
解夏示众云。昔有老宿。一夏小与师僧说话。有僧自叹云。我只恁^8□空过一夏。不敢望和尚说佛法。得闻正因两字也得。老宿乃云。阇黎莫□速。若论正因。一字也无。道了扣齿云。适来无端与^8□道。老宿扣齿意旨如何。代云。欲把枯肠尽底倾。出门不觉又叮咛。
示众云。兴教寿禅师在天台韶国师会中普请次。闻堕薪有声豁然契悟。乃作颂云。扑落非他物。纵横不是尘。山河并大地全露法王身。虚堂和尚拈云。大似穷儒登群玉之府无不称心满意。只是中间有一字子未稳。既是寿禅师因此一颂相承于韶国师。虚堂因甚^8□道中间有一字子未稳。诸人试指出未稳底一字子来。看。代云。青出于蓝青于蓝。冰生于水寒于水。
示众云。慈明圆禅师。一日于方丈内安一盆水。上横一口剑。下着一双草鞋。横按□杖而坐。见僧入门便指。僧拟议即便棒。未审意旨如何。代云。修罗掌内擎日月。夜叉足下踏泥龙。
记得黄面老人云。无上法王有大陀罗尼门。名曰圆觉。诸人即今住持圆觉伽蓝。安居平等性智底一句作^8□生道。代云。芳草渡头韩干马。缘杨阴里戴嵩牛。
示众云。古德有颂云。人言不是面通红。此病传来纵劫空拈起洞山三顿棒。慈明老汉接黄龙。诸人且道此病从何处起。代云。孜孜矻矻底鬼神莫测其由。ＶＫＶＫ^8□^8□底佛祖辨他不出。东阳出众云。谤此是赞此是。师云。唤为佛病唤作禅病。阳云。咄咄。
元宵示众云。今宵家家烧灯祀上帝。且道眼到灯边灯来眼里。诸人于此定当。看。代云。关蚌含明月。兔子怀胎。师又云。眼到灯边灯来眼里。东阳云。一合相不可得。
示众云。赵州示众云。人皆被十二时辰使。山僧使得十二时辰。被十二时辰使且置。使得十二时辰底消息。诸禅德一一呈似来。代云。高高山顶立。魔外不能窥。深深海底行。鬼神无得测。
示众云。古德云。年闰余也不知。月大小也不知。是为衲僧行履为瞒顸儱侗。诸人试定当。看。代云。牙如剑树口似血盆。一棒打不回头。东阳出众云。三月懒游花下路。一家愁闭雨中门。师云。可谓瞒顸儱侗。阳云。恁^8□也得。不恁^8□也得。师云。三千里外摘杨花。
示众云。昨夜金鸡飞到我山。打是响如鲸哮。诸人且道是谁神力。代云。劫石有消日。洪音无尽时。
示众云。古德云。毗卢爱饮弥勒酒。文殊醉倒普贤扶。且道为卖弄本地风光。为契当本分田地。诸人试定当。看。东阳云。此地无金二两。俗人沽酒三升。
示众云。苏州有常州有。拈来塞断衲僧口。代云。道得三十棒。道不得三十棒。
示众云。古来参禅衲子。或句到意不到。或意到句不到。或意句俱到。或意句俱不到。意句俱到者少。意句俱不到者如牛毛。谨白参禅人。能自委悉。
记得寒山子云。我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洁。无物堪比伦。教我如何说。诸禅德如何定当。一一呈见解来。代云。诸禅德非不具其机用。但是不及马大师道唯有普愿独超物外。又不如仰山道师叔大似个大虫。毕竟如何。错错。
示众云。古人云。菊为重阳冒雨开。唤作瞿昙境界得^8□。唤为达磨境界得^8□。诸人试甄别。看。代云。不见道眨眼十万八千里。
住丹州米山龙兴禅寺语
米山今日开炉。如赵州道火炉头无宾主。诸人如何支遣。代云。毗卢爱饮弥勒酒。文殊醉倒普贤扶。
示众云。记得沩山问仰山。仲冬严寒年年事。晷运推移事若何。仰山近前叉手而立。师云。我也知汝答这话不得。却顾香严。严云。某甲偏答得这话。师蹑前问。严亦近前叉手而立。师云。赖遇寂子不会。且道如二大老作略明什^8□边事。代云。动容扬古路。不堕悄然机。
示众云。慈明冬日出牓僧堂前作此相○○○二二二三几若人识得。不离四威仪中。首座一见乃谓众云。和尚今日放参。众中还有识得底^8□。代云。慈明出牓。俊哉俊哉。恰似十七八岁少年状元及第相似。首座一见理会。快活快活。譬似七八十老人白衣拜。宰相相似。
因雪示众云。圆通秀禅师云。上等僧一向坐禅。中等僧倚窗吟雪寺。下等僧围炉谈食。上中下等且置。这里还有作家衲僧^8□。出来相见。代云。老倒疏慵无事日。安眠高卧对青山。
腊朔示众云。达磨大师十月初五于熊耳山入灭。今日复于片冈山示寂。还有异同^8□。代云。寰中天子敕。塞外将军令。
正珍知客迁化示众云。永明潜禅师僧问。亡僧迁化向什^8□处去。答云。上座迁来岂不是从廊下来。敢问诸人。正珍知客迁化。未审向什^8□处去。诸人若道休去歇去冷湫湫地去一念万年去寒灰枯木去古庙香炉去一条白练去。则入地狱如箭射。若道向山前檀越家作一头水牯牛去。则却较些子。毕竟如何。早起不审夜间珍重。
示众云。干峰示众云。举一不得举二。放过一着落在第二。云门出众云。昨日有人从天台来。今朝却往南岳去。云门道着底诸人如何定当。代云。孜孜矻矻底鬼神莫测其由。^8□^8□ＶＫＶＫ底佛祖辨他不出。
六月朔示众云。教道。长期百二十日。中期百日。短期八十日。今日夏期半过。诸人行履作^8□生。代云。扇子^8□跳上三十三天。筑着帝释鼻孔。东海鲤鱼打一棒。雨如倾盆。
示众云。僧问古德云。世界恁^8□热。如何回避。古德云。向镬汤炉炭裹回避。如古德答处诸人如何行履。代云。君看快活自在处。镬汤里面翻筋斗。
示众云。杜顺和尚颂法身境界云。怀州牛吃禾。益州马腹胀。天下觅医人灸猪左膊上。杜顺和尚端的意旨诸人如何定当。代云。观音菩萨将钱来买糊饼。饼。放下手元来是馒头。
示众云。记得干峰和尚僧问。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门。未审路头在什^8□处。峰以□杖划一划云。在者里。僧又举似云门。门拈起扇子云。扇子^8□跳上三十三天筑着帝释鼻孔。东海鲤鱼打一棒。雨似倾盆。二大老答处是一是二。代云。千钧之弩不为鼷鼠发机。
示众云。通身是眼。眼盖乾坤。通身是耳。气吞佛祖。通身是口。舌覆大千。通身是心。良久据坐。若无眼作^8□生见山色夕阳时无耳作^8□生闻泉声中夜后。无口作^8□生鉴黄金铸出铸昆仑。
升座
龙安寺殿尽七日升座
垂语。冯济川入龙渊室答苏噜。张子韶馆不动轩会物格。竖拂云。透过两重关。不妨为人天作点眼药有^8□。有僧出云。龙安路滑。走瞎驴儿于崄崖。燕寝香凝。现师子床于毫末。散忌慈迫。愿闻举扬。答云。待海燕儿雷声。向你道。进云。新荷露重。翠竹风凉。答云。吾无隐乎尔。进云。记得广慧琏禅师。当扬亿侍郎讳日设供说法。可谓钓丝绞水。答云。苦瓠连根苦。甜瓜彻蔕甜。进云。时有僧嘘一声。师云。纯置老僧驴汉。端的在那里。答云。谤斯经故获罪如是。进云。和尚斯日伏值龙安寺殿尽七日之辰。登座演法。不是锁金铸义^8□。答云。愁人莫向愁人说。说向愁人愁杀人。进云。一句定乾坤一剑平天下。答云。寰中天子塞外将军。进云。和尚答处与广慧作略相去多少。答云。对面隔千里。进云。西川十样锦。添花色转鲜。答云。现成公案大难大难。进云。因斋庆赞即不无。向上还有事^8□。答云。千岁英风动寰宇。到今流落在丛林。进云。伏惟京兆源公。营先君忌斋于府第。而特拜屈和尚登座说法。不妨雷动域中。答云。知恩正丰解报恩。进云。自罢千秋节。频伤八月来。未审资严祭仪一句作^8□生。答云。啰逻招啰逻摇啰逻送。莫怪空疏。进云。石人点头露柱拍手。答云。也太奇也太差。卷起帘来见天下。进云。便见神仪亲应供来。答云。黑衣横巨剑。被发凛双眸。进云。今日法筵与妙喜于黄家还有亲疏^8□。答云。于此明得。一双孤雁扑地高飞。于此明不得。一对鸳鸯池边独立。进云。大唐国里说蚌蛤禅。扶桑那畔用黑豆法。答云。韩干马嘶芳草渡。戴嵩牛卧椽杨阴。
笼安寺殿七周忌升座
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特地吐馨香。不是智不是道不是禅。芬芳溢阛阓。显现法身报身胜应身。薰彻佛界魔界众生界。伏愿龙安寺殿从四位前右京兆仁荣宝公大禅定门。凭斯奇勋。照破群盲然大法炬于无明窟。利济群迷驾度生船于大智海。
垂语。乾坤之内宇宙之间中有一宝秘在龙安山你若觑着。发现灵光照尘寰时有僧出问。韩氏之依桐树。曾称名家。召伯之茇甘棠。宛若昨日。兹值严忌。愿听宣扬。师曰。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进云。蕉心待时雨葵叶倾大阳。师曰。如是如是。进云。记得葛中书请密庵师祖升座资荐信齐居士。庵曰。狮子教儿。迷子诀的当也无。师曰。只道得八成。进云。龙安今日伏值前京兆七周之忌景。令嗣源公特拜屈和尚登座说法。直得电卷雷轰。师云。与^8□则昆仑骑象舞三台。进云。神仪即今应供而来。保护大家一句作^8□生。师云。万年松在祝融峰。进云。正法眼破沙盆。临风唱起清平调。师曰。山河增瑞气。草木悉沾恩。僧云。仰如星斗。师曰。太高生。
提纲从上一着子妙用如恒沙。所以西七凭这一着子掀天关转地轴。东土二三凭这一着子建大法幢称老作家。大云山主凭这一着子瞎却顶门眼仿佛死虾蟆。如龙安寺殿。凭这一着子耶。不凭这一着子耶。□杖子不妨口吧吧地四海波平龙睡稳。威风凛凛振馍^8□。
散说。娑婆世界南赡部洲大日本国山城州平安城居住奉三宝弟子源政元。文明十一白龙集己亥仲夏十有一日。家门伏值先考龙安寺殿从四位前右京兆仁荣宝公大禅定门七周之忌辰。就于龙安精舍运转净财庄严道场。预从日前一七日间。令十员诸禅侣勤修诸般白业雕刻阿□佛像。大乘经王顿渐印诵若干部作善品目详于回向文。仍拜请上生堂头和尚拈香赞扬佛事。特命住持比丘举扬宗乘。山僧适卧于病床。再四固辞不允。曲升此座。共惟龙安寺殿从四位前右京兆仁荣宝公大禅定门。德重塞外名振寰中。自蚤年禀刚大之气而专忠恕之道。自承钧命而就管领。任天下之重寄专经济之公志者既数十年。是以四海安清万邦宁静也。应仁文明之始。党祸大起而天下丧乱。经年渐复太平。皆是京兆之威风余烈矣。文明五稔之夏。京兆薨背之后持服已毕。源君请山僧登座。昔日散说里面既举扬前京兆一代事迹颠末也。所谓氏族家法之高尚矣。文武英雄之籍甚矣。官禄福寿之广大矣。参禅学道之猛烈也。今日值七周之忌辰重举仁荣公绪余土苴以今诸人听取。如舒王尝题自像。曰。贤哉人也。行厉而容寂。知言能默。誉荣弗喜。辱毁弗戚。弗矜弗克。人自称德。有缁有白。来自南北。弗顺弗逆。弗抗弗抑。弗观汝华。唯食已实。孰其嗣之。我有遗则。特夫道眼明彻而机锋崄峻也。前京兆常来入山僧之室所举皆是宗门节角^8□讹。山僧欲勘他语之曰。昔大慧禅师住径山日。张九成汪状元登山问道。九成与大慧谈格物之旨。大慧曰。九成只知有格物而不知有物格。九成拟议徐曰。师岂无方便耶。大慧忽呵呵大笑而已。九成曰还有样子否。大慧曰。不见小说所载。唐有与禄山谋叛者。其人先为阆守。有画像存焉。明皇幸蜀见之。怒令侍臣以剑击像首。其人在陜西忽头落。九成闻之顿领厥旨。山僧则举这一段问前京兆曰。颇识有物格^8□。仁荣公呈其见解。不妨快活自在也。大慧若一览。忻幸可量。山僧又道。慈明和尚临济七世的孙。唱弥高机弥峻。手段越诸方法道大行。作家大炉鞁当他恶辣钳锤者。曰杨岐曰黄龙。至今子孙满寰海。或时丈室中一盆盛水上面横一口剑下面着緉草鞋。有僧入室来指曰。会^8□。拟议以□杖打赶出。杨翰林李都尉亦曾往来慈明之门。必可谙水盆话。京兆亦如何领会。公复呈见解。直是俊快卓绝。不妨具作家手段。山僧又道。如璨隐山向莫斋居士云。公之所见只可入佛不可入魔。京兆拟开口山僧即喝出。经数日后京兆领会格外玄机来欲呈见解。山僧一见道。且喜京兆今日大事了毕。京兆便喝一喝拂袖出去。自尔以来于吾慈明室一出一入发大机转大用。可谓造次颠沛不忘临济宗旨者。如此具透关眼底。古丛林亦所希有也。矧于今代哉。直得世出世间没量大人也。虽然与^8□。毕竟龙安寺殿即今在什^8□处。韩干马嘶芳草渡。载嵩牛卧绿杨阴。
自叙天然鸟鼠僧。近来跛脚老。老倒增痴顽。沉痾无医术。不意逼大功德主严命叨登斯座颠言倒语胡说乱道。无胜惭汗战栗之至。伏望众慈枉赐鸿恕。
檀谢升座之次。共惟大功德主源公阙下郎官相府贤佐。论其嘉声如汪洋溟渤。想其德量似巍然妙高。经年齐仙山之灵椿。保龄同王每之蟠桃。至祝至祷。
总谢又惟诸位东堂大和尚。诸位西堂和尚。适来禅客。现前一会诸位禅师。麒麟头角。凤鸾德辉。天下诸名缁。海内诸龙象。名殿远翔于九州四海。眼光遥通于三世十方。
拈提。记得庞居士临溘然枕于^8□相公之膝谓曰。但愿空诸所有。慎勿实诸所无。庞居士当初不啻一口吸尽西江水。抑亦以断贯索缚杀江西八十四人抛掷三千里外。到末后与^8□摝泥带水。山僧今日述一偈以拨转居士玄枢去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久立大众伏惟珍重。上座。
弘源寺殿二十五年忌升座
垂语曹源一滴水浸烂五须弥。驾铁船底。逆风把桡一任周旋四坤维有^8□。有禅客出云。临济在河府升座曲顺人情。风穴在郢衙上堂高提祖印。摩尼王见随方相。师子将施触处威。赖拜俨临。愿闻慈诲。答云。倒把少林无孔笛。等间吹起万年欢。进云。动弦别曲。叶落知秋。答云。作家禅客天然有在。进云。记得黄德用为先考请妙喜老人普说。可谓万古徽猷□□□。进云。落霞与孤惊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是何人境界。答云。眨眼十万八千里。进云。稽首法中之王。答云。金毛狮子解翻身。
立地
千手观音安座点眼
圆通自在王千眼放灵光。吝吝焉贯通三世。晃晃乎照破十方。加之变肉身乎三十二应慈容普现。分妙智乎十四无畏悲心齐彰。朝游夕处时。白花岩上夜月皎。七凹八凸处。普门境界梅蕊香。何故亦借毫端于金若珍重今定猊座于南昌。正当与^8□时节。唯愿示现威神力狼烟扫尽安扶桑。
授翁和尚百年忌拈香
黄檗山中生本根。一株大树是松源。拈为沉水底时节。毒气伤人彻四坤。共惟前住当山授翁和尚大禅师。凭此闻薰力出佛界入魔界。凭此闻薰力领花园作祖园。加之眉间接着金刚王截断白拈贼。顶门瞎却正法眼踏碎破沙盆。断绝龙宝正脉辜负天源深恩。无端死陷泥犁狱。一百年来受刑繁。千山踯躅春兹值严忌。万木杜鹃两殃及儿孙香雪吹飘玻璃盏。全不酬德亲报冤。咦。
龙兴开山七周忌拈香
临济大树生已错拈为沉水早涉错。今日一炉爇却时。薰彻大千更千错。共惟开山义天先师老汉。鹫峰一派裔。开法战场挽兔角弓错。天源七世孙布龙蛇阵提杀人刀错。加之应紫泥诏则千仞宝山称住山翁错。造无疑塔则万重米山为开山祖错。在世时度七十光阴错。迁寂后送七年春秋错上座堕他圈缋错。义天师遭吾屈辱错。虽然与^8□毕竟老汉错何如上座错不识几州铁铸个一大错。
瑞泉开山日峰和尚赐徽号拈香
触着三尺竹篦几多辛辣。吃却三顿痛棒多少艰难。怨入骨髓难遮掩。旧冤为报瓣栴檀。共惟开山祖师日峰老汉。生前莽卤死后瞒顸。凌灭鹫峰正宗蓦面呵佛祖。疏凿天源正脉平地起波澜。宝山失贽时。唤蛇作龙眼既瞎。花园匡徒处指桃骂李机何完。晦养轩前云低远塞鸣寒雁。养源塔下月移花影上栏干。一生泥在无明窟。百般玩弄业识团。何幸今上皇帝特降下纶音敕谥禅源大济禅师。惭汗惭汗。正当今日望阙谢恩一句如何涉言端手把少林无孔笛。等间吹起万年欢。
龙兴开山十三年忌拈香
这香不可以语言造。不可以寂默通。突然独露不可以有心求。不可以无心得。确尔现前芳标弹压昌昌兮。少室嫩桂芬馥绝胜郁郁兮。海岸紫栴一瓣拈言报恩义。歌罗管里米强年。开山义天老师大和尚。面上桃花夹竹。肚里荆^8□参天。养源室中结冤仇于禅源大济老。龙宝山顶灭宗猷于济北瞎驴边。所以鼓起密庵破沙盆雷鸣山岳受用松源黑豆法幻惑圣贤。加之逼释迦达磨生陷那洛。鞭狸奴白牯立地登仙。不肖竟不受启蒙慈训。先师饱堪行热喝嗔拳。虽然与^8□。今当一十三回忌辰犹思遭遇恶辣手段。只愿为卑拙与六十乌藤令吾参彻活祖禅彻髓虽然知痛痒。公案分明尚未圆。咦。
南荣宗珍书记初七日拈香
这香珍重五分法身德量充塞八垠。等间拈来烧一瓣。鼻孔依然挂上唇。夫惟宗珍书记文明九年孟夏十有九日顺寂。今日值初七之辰。慧金侍者登丈室白言。珍禅临溘然叮咛相告云。某命终之后汝须指堂头白言。伏愿降临阇维场赐下火佛事。亦到初七日营辨伊蒲上膳供养三宝胜位拜请堂头和尚劳拈香一场。老汉重重应其来请。营备花烛珍馐之仪。仍集现前清众讽诵白伞盖神咒之次。焚爇这宝香供养本师卍字老人十方婆伽梵三世诸大士一切诸贤圣众及明王不动尊。所集功德为记室觉灵庄严报土者。只愿尽法界一切群生类共同成无上正觉还来化导群迷。又惟南荣宗珍书记小师以汝为珍。随侍以汝为珍。住持事繁以汝扶我为珍。寺产诉多以汝解纷。为珍。今日胡为先老汉去。老汉如长途折轴。苦苦如中流失艑。漫述小祇夜聊为指陈三十五年同闪电。据黄龙位势精神。夜来天外出头后。意气凛然犹逼人。噫。
龙安寺殿一周忌拈香
这香生长太平天下栽培威音封疆。逼塞宇宙经历风霜。南赡部洲拈起来。北俱卢洲知斤两。乐东弗婆提拟插向^8□西俱夜尼发馨香。其体也佛祖难窥觑。其用也鬼神何论量。郁郁然晃晃乎蟠屈三世。恢恢焉郁郁乎薰彻十方。大日本国山城州平安城居住奉三宝弟子孝男源聪明。文明六年龙集甲午仲夏十一日。家门伏值先考龙安寺殿从四位下前右京兆仁荣宝公大禅定门小祥之忌辰。就于龙安精舍运转净财追修功德。伏惟大禅定门北斗喉舌广厦栋梁。元来巨川朝东海。从来孙枝茂扶桑。温良恭谦让君子之大度也。仁荣得之为肝胆。梁唐晋汉周乱世之伪朝也。仁荣看之为糟糠。胸次存至忠把定文武经纬。全身荷重寄提振国家纪纲。威定祸乱。非公谁能称社稷臣合准赵晋。德安寰海。非公孰能论盖代功合齐子房。加之探寻宗门阃奥亲炙宗师禅床。棒如雨点时豁顶眼睛乎慈明室。喝似雷奔处逞颖脱机锋乎选佛场。与^8□时节庞居士吸尽西江水未容独步。裴相国认取石佛图唤为颠狂。或时走铁马于太虚空。快域游戏自在。或时逐刍狗于须弥顶。伟哉激扬铿锵。错蝶迷红药园。真谛俗谛无隔碍。咄。满院蔷薇雨。逆行顺行任轩^8□。尘尘皆显露本分田地。刹刹漏泄本地风光。虽然恁地坐断毗卢顶□曾不知有佛祖。上来且置。却来观世间日。覆荫后昆底一着子即今如何得宣扬转盼推移是小祥。十分恩义不能藏。而今四海为家日。千仞览辉鸾凤翔。
嘉传朋永信女逆修拈香
这香永嘉证道歌之本根桂琛明道颂之渊源。拈作沉水。则黄梅石女穿鼻孔。拈作栴檀。则嘉洲大像转脚跟。插向宝炉底时节。馨香薰彻尽乾坤。娑婆世界南赡部洲大日本国山城洲平安城居住奉三宝弟子清信女明永。文明九年龙集丁酉仲夏二十三日。就于龙安精舍运转净财严设供佛斋僧之会。盖夫怖当来之苦报预修也。如十轮经道。七分全得其是之谓也。今斯斋会小祥忌辰也。雕刻当忌至尊势至大菩萨埵形像一躯。嘉传信女自去岁季秋身体违和。而到今兹初夏未得愈。永信女于此发大小誓愿营辨逆修佛事。老汉恭惟。佛祖出兴皆是欲治众生之病。互着秘方妙术得愈其病。于众生界中尤重者业病也。或信灵方妙术。则忽明其病源。此里尤无过发露忏悔也。矧是明悟大道乎。明永信女以精进力故。今此现病必合消除也。虔备香华灯烛茶果珍馐之仪以伸供养。仍拜屈现前清众讽演大佛顶光聚摩诃悉怛多般陀罗无上神咒之次。命住持比丘宗深焚这妙兜楼婆供养本师释迦如来大和尚安养老汉琉璃界主峨嵋五台伽罗陀补陀岸诸大士当忌势至大萨埵历代传法诸祖梵释诸天大小神祇一切诸贤圣众。所集功德奉为明永庄严报地者也。伏愿一切群生类共同驾般若船发涉菩提觉岸。共惟嘉传明永清信女。襟怀冰冷笑语春温。绮罗丛里不妨朝游夕处。君臣殿上专事报德酬恩。攀手菩提树醉心祇树园。无端参得祖师禅具丈夫志气。等间踏翻如来地脱妇女议论。所以鸾镜台前浓抹淡妆时。本来面目以明以露。悲翠帘中长歌短咏处。本地风光以现以存。君不见苏仙旧宅王朝云。建六如亭显般若灵验。到嘉传面前却为纷纭尘境。又不见金沙滩上马郎妇。约七轴莲译经王玄义。到嘉传面前却为堆然深冤。加之或时赞婆须蜜女和婚姻说大法。或时好毗耶天女激玄谈破暗昏。与^8□时节说甚五障迷云。无力蔷薇满架发。论甚三从爱水。雨余红药当阶翻。江月照松风吹。认作兰中安乐法又却失命。晓钟殷暮角轧。认作帐中新活计。又却清魂直得。须弥^8□跳舞三台。六代祖师一时曹勘破。露柱点头堪一拍。三世诸佛一口被并吞。虽然与^8□。衲僧门下更有长生术。老汉漏泄知薰子兰孙至祷至祷。珍重病愈药除后。至祝至祝。万年松上挂朝暾。
秉炬
玄荣喝食圆寂落发称为上座字之云东元拈香举哀
荣辱悲欢梦一场。何期今日写愁肠。南询童子莫求过。黄菊花开风露香。夫惟东元玄荣上座。生缘是海角。脱素是高冈。留形阎浮才得十三岁。显身日域未满二七霜。钦慕济北瞎驴顶门具眼。瞻恋廓庵十牛能知膏盲。痛哉梁时疾俄顷掩棺椁。惜哉禀天质他后堪栋梁。临阇维落绿发。径交桑门位。幸登选僧堂。虽然与^8□。如适来道钦慕瞎驴。瞎驴边事你即今如何承当。喝一喝云。旱雷轰宇宙时节。石火光中闪电光。
祖眼首座下火
人天眼目堂中首座。天然机锋呵风骂雨。共惟新溘然天关眼公座元。破夏行脚为宾中主。临行忽唱遗偈无端排摈佛祖。直得灯笼^8□跳须弥起舞。至竟如作主中主接物利生落二三。火光三昧照寰宇。
龙安寺殿秉炬
辅冀三台功既全。公余赢得事参禅。临行截断白拈贼。独步丹霄势凛然。共惟新捐馆龙安寺殿前右京兆仁荣宝公大禅定门。相门柱础圣世才贤。乘于愿轮从实际理地应。现居于信位向世俗谛中周旋。谓之东轩长老亦名灵兰神仙。悟得临济正宗雨中看杲日。续得天源正脉虚空驾铁船。移来兜率乎龙安山。不神通不妙用。发现百丈乎隆兴府。不惹绊不拘牵。过量大人临时行一棒一喝。作家眼目随机示三要三玄。加之出佛界入魔界时。置三三千佛国于淫坊酒肆。唤菩提作烦恼处。抛掷百亿须弥于邸店市廛。与^8□时节斫额天外望。托钵轰雷张天觉。股栗面前怯。北斗藏身杨大年。矧夫为清和英裔。故亦为光胜嫡传。曩祖盖代点功人皆称第一。今日戡乱大将奇谋闻大千。胡儿命在破竹中。齐哥舒翰伐禄山武略。词人解撰河清颂。同李克用败黄巢机权。白羽扇以之重似九鼎。碧油幢以之广如百川。吝吝焉晃晃乎。逆行顺行。天莫测。浩浩焉卓卓矣。左之右之。圣何甄。直得百千三昧归公手里为格外作略。三千刹界到公分上为广大法筵。虽然与^8□跨却瞎驴游戏十方底时节。覆荫后昆那一句如何敷宣君看一朵优昙钵。火里吹香五月天。
妙仲老婆下火
谓之伯仲叔亦名戒定慧。领略这旨者通达如来禅。会得这旨者游戏真如界。如今妙仲禅尼不游戏真如界向丹阳郭里骂倒半个圣人不会取如来禅。向无阴阳地生长二析嫩桂。说甚圆寂光中。论甚真如实际。今日妙仲老婆破夏行脚时如何有佛处不得住着无佛处莫留滞。咄。
前左金吾长翁永穹禅定门下火
意气冲苍穹。家声辉日东。今朝昌起还乡曲。凉伙夜明帘外风。夫惟前左金吾长翁永穹禅定门。本离霸锁忽绝罗笼。七十六年龙蛇阵上看谋略。百千三昧凤凰城里几英雄。威音那畔真宗几乎漏泄。空劫已前大道正好融通。所以截断生死魔临机提莫耶剑。射破圣凡窟应时张来神臂弓。吓杀黄彦节惊倒曾南丰这是出生入死得大自在三昧底好消息也。更有不涉五位三略一着子。如何露元功六月炎天松风起。任运问取丙丁童。
心窗伸公记室下火
以斯为伯仲叔之本体。以斯为戒定慧之本光。信得及见得彻好任运。坐得断把得定亦何妨。今朝唱起白雪曲。等间摆手出帝乡。共惟新圆寂心窗仲公记室禅师。会翳睛术登选佛场所以透过黄龙三关木鹅放剑峡。劈破玉山一句夜雨过潚湘。与^8□时节凤舞龙翔游戏万年名刹。天回地转逍遥大中封疆更有行脚大事。听取山僧举扬前程若逢牙郎当汉。火光三昧合商量。
贺室妙庆禅尼预请下火语
庆快平生女丈夫。临机发转大机无翻身针眼好消息。才涉思惟天一隅。夫惟贺室妙庆禅尼。混身尘世倾意金躯。蚤登瑞泉精蓝领览公案。重入扣玄室内亲受衣盂。所以陜府铁牛奋发风雷大用。黄梅石女干旋造化玄枢。气宇专温衣。骂倒七贤女指尸。丰神虽柔弱。平欺海龙女献珠。俊哉俊哉。遍界云影断。快活快活。青天月轮孤。这是贺室禅尼一生受用不尽底。更有末后一句子。你还要闻乎一个金弹子。蓦地出红炉。
南昌祖询监寺预请下火语
咨询宗匠时。虚空稽首须弥跃。护惜丛社处。灯笼合掌露柱欢。衲僧行脚不涉两途辙。大道元来分明透长安。夫惟南昌祖询监寺空门种草近代僧官。不把捉梦幻空花。袖中藏日月。何滞在生住异灭。平地起波澜。所以跨三脚驴儿乱走佛域三千界。提三尺杓柄斟酌西江十八滩。直得追回杨岐家风卖弄栗^8□蓬乎微尘里。显露曾郎标格炊得铁钉饭乎一毫端。加之铁锯舞三台。东廊下引概标杖。刍狗吼九陌。佛殿前抛烂泥团。与^8□时节机前玩味证道歌。坐怪石而磅礴老倒讽咏末后句。抚孤松而盘桓诸人即今看祖询监寺现大人相入大涅槃^8□百岁光阴如闪电。火里螂蟟咬黑蚖。
左金吾玉堂珊公居士预请下火语
珊珊一颗白玉。唤作古佛精神。刹那欲觑看。欢瞎眼目。须臾涉追寻。打失口唇。展则弥纶大千界。缩则收在一微尘。得之者断绝冤亲凡圣而为大丈夫汉。用之者远离生灭去来而现大居士身。夫惟左金吾玉堂珊公居士。军营烈士柱石谋臣。任来幕府般肱镇卫家国。惯得父祖武略持育疲民。剩恋空门传衣钵于养源室内。更重宗乘领雅称于愚溪要津。所以弯起一张禅弓退敌八面。提持三玄戈甲振威八垠。说甚邪正一如。月中风竹一丛绿。论甚真俗二谛。雪里寒梅一朵新。或时倒骑铁马追银蹄刍狗于虚空迸裂处。或时忽见玉兔放无毛铁鹰于须弥^8□跳辰。直得明皓皓白的的脱下见地活鱍鱍转辘辘转拨机轮。可谓十二时中豁开胸中宝藏一百年来用得自己家珍更有向上那一着。山僧为居士指陈君看绝世优昙钵。蓦地开花火里春。
佛赞
观音大士
白花岩上月清圆。香水海边舟久人。普门境界八字开。天下衲僧超不出。
又
盘陀石上。宴坐悠然。千寻迅瀑。一洗安禅。
临济和尚
担松肩上。携杖手中。掘地深种。镬头生风。
应庵和尚
承旨虎丘惟一人。棒头敲出玉麒麟。声名都在桃花上。珍重应庵天下春。
开山国师
这老和尚者。龙宝开山国师之上足也。文保天皇在位后居花园离宫时。国师示微恙。上皇遣敕使诏曰。国师今付大法者既是多。其内谁是尤得大机大用者。速合承的旨。朕曾参国师禅虽得大休歇之旨。未敢能发格外玄机。国师百年后须扣其奥。国师曰。有玄关山者。老汉室中所接出批一神足也。实承当得松源之骨髓矣。天然以风颠故居处不定。吾灭后宜寻出以商略向上宗乘也。上复诏国师云。朕舍离宫欲为禅宫。伏赐山号寺号。特请关山以令为住持。国师即应诏而山云正法矣寺名妙心矣。盖夫准梵王昔献花日大迦叶破颜之故事。兼所以请师兄贵正脉者也。使还奏上皇。上皇大悦也。国师入灭后。上皇亦遣敕使请斯和尚于浓之山村而住本山。参徒亦随时。室内只棒雨喝雷耳。于此上皇亦山中创玉凤院而居之。以旦夕问道。睿信增厚。竟为开山祖。住世八十四年间开作家炉鞁下恶辣钳锤底大宗匠也。临示寂属嗣法的子弼授翁曰。吾溘然后。汝但以一本分事接四来衲子。专合振起临济正宗。切莫写余顶相。授翁谨任遗属。开山祖塔号微笑。塔中只建牌也。灭后七十年后。到第四世嫡孙舜日峰再兴斯宫寺而住院时。谓诸徒曰。吾祖禁顶遗属一代奇范也。虽然末代儿孙以甚为凭据。但须命画师令图大方尊宿之体裁也。矧其绘佛与菩萨形像。何敢凭其模范以为必哉。须是以相好甚严为最也。今现半身应来学之尊像者。从嫡孙自由三昧应现也。夫这是谓妙心开山关山和尚者也哉。^8□文明癸已孟秋日。正法山主宗深九拜谨记祖师大略以为赞。皆是门下所传语也。
龙安寺殿肖像
现大人相参活祖禅。捉着白拈贼于慈明室。漏泄闇号子于瞎驴边。灭佛心宗齐行李乎张天觉。用魔王印同气节乎杨大年。居就兆尹而领总管事。天下人称之。于得审不遑议此。准细柳营而治应仁乱。天下人赞之。吾得审不遑论焉。不见道无隔宿之恩合续杨岐之派。仁荣公兮今既续。不见道有肯诺之意难传林际之宗。仁荣公兮今既传。能令天源之门高于三山。伟哉间世英哲。能使弘源之迹重于九鼎。奇哉阙下名贤。祝祝。大檀那政元大居士持来先考肖像乞赞词于龙安老汉。固辞不允。竟作赘语以应厥需云。
气宇高尚官职精爽。相府保障应仁大将。穷禅河浪示衲僧样。南昌殿上万年雄猛。
自赞
无辨龙蛇眼。无擒虎兕机。胡为拈起竹篦子容易搭着金缕衣。指槐骂柳将是作非。凌灭宗猷瞎长老。不知何处振全威。咦。
宗顿首座绘余幻质需赞。述之以塞厥请云。时应仁初元仲秋日。前龙宝山主雪江老汉书之。
丛社妖孽愚痴狭劣。入海算沙接竹点月。屈辰天源钝置咸杰。何握黑蚖乱打圣哲。咄。
□□首座绘余隔质需赞。述之以塞其请云。时文明五年十一月吉日。雪江叟书于云卧庵。
无明郎主贪爱魔王。高卧憨眠无衲僧气息。颠言倒语缺作家商量。不提中峰破砂盆。以何显家法。不拈松源同苕帚。以何振宗纲。开三毒地栽荆^8□。甘五浊世恣荒唐。顺吾者引之而入魔界。背吾者引之而陷镬汤。肩上金襕兮寔其耐耐。手里竹篦兮那识举扬。咄。
英朝首座画余幻质请质。述之以应其需云。时文明十年戊戌仲春二十五日
这赝浮图丛社妖孽。耐耐紫衣以妆蒙体。惭愧金襕以挂陋质。剩拈起竹篦漫打祖亦打佛。别别老来高卧憨眠。微笑宗猷堪凌灭。咦。
小子等画余幻容而乞赞老汉。书之以塞其请云。时文明甲辰季夏十二日。正法山中冲梅老衲七十七岁。
法语
与景川
临济正宗自百丈黄檗阐大机发大用脱罢笼出窠臼。虎骤龙驰雷轰电激。卷舒擒纵皆据本分。绵绵的的从松源正到山僧其正脉已十一传了也。如宗隆藏主多年入余室中晨参暮请阐大机发大用大彻大悟领略得从上祖师崄峻一着子。可谓吾家真种草也。宜荷担正法建此大法幢然此大法炬而化导群盲以振起临济正宗者必也思之。珍重。
宽正五年佛成道日。雪江叟宗深。于龙安室内书之以为证明而已。
与悟溪
三顿棒下豁然大悟。未是活衲僧。一掌机前忽然大彻。岂夫恶冤家。只如宗顿首座。参禅吃辛苦年久也。所以大悟大彻豁开正法眼透过向上关。实吾家真的子也。宜长养圣胎毕而后古帆高挂济度群迷者也。与^8□则是合不惭称临济慈明之妖传为大应大灯之嫡孙也。可谓黼黻吾门恶冤家整顿丛规活纳僧矣。珍重。
时应仁元年六月鬼宿
正法主雪江老汉宗深书此法语付悟溪座元以为证明而已。
与特芳
古来作家宗匠非千人之英即万人之杰也。如禅杰首座晨参暮请随侍年久道眼明彻机关透彻了也。宜慧海浮慈航济度群迷以恢兴天源正脉振起临济正宗矣。谓斯千人之英万人之杰者也。
时文明五年龙集癸已九月上吉。雪江老汉书之付属禅杰首座为作家宗匠为人之体裁而已。祝祝。
与东阳
临济正法眼辉腾今古。松源黑豆法震惊佛魔。活卓卓峭巍巍。如英朝首座天然蕴卓识奇姿累年入老汉室。晨参暮请百锻千炼。南略多少^8□讹参得许多公案。谓之透彻活祖禅。亦名如来大道大悟。直得豁开正法眼明得黑豆法。所以龙驰虎骤星飞电激卷舒擒纵皆证本分。宜将此从前大悟大彻之一着子建法幢立宗旨摄得四海禅流振起法雷击法鼓开示十方迷徒者。足报老汉深恩焉。
正法山主雪江宗深书之付属东阳英朝首座毕为大法证明而已。珍重吾门今得器。且喜大法今得人。正好传临济正宗。至祝。堪继松源正脉。
时文明十年正月初吉
微笑塔下
偈颂
佛生日
毗蓝园里一人华。无限馨香溢万家。正好净居降下界。今朝唤作悉陀多。
又
胁诞指天甘蔗堂。韶阳辣手太荒唐。君看唯我独尊貌。 红药一栏风露香。
佛涅槃
可怜老释迦。唱灭跋提河。百万人天哭。三千魔外呵。
拈来阿鼻业。说去贝多罗。孤负莺花景。泉下刑弄多。
又
瞿昙唱涅槃。登陟七金坛。百万人天哭。大千魔外欢。
遍身轻似叶。口业重如峦。倒堕泥犁狱。饱吞热铁丸。
又
人天百万一齐哀。黄面瞿昙唱灭来。独有作家手段在。波旬为舞涅槃台。
初祖忌
祖翁戴字势精神。脱赚前梁后魏人。珍重一花开五叶。少林荆^8□万年春。
元旦
珍重尽乾坤。春回瑞彩繁。主山歌万福。佛殿贺三元。
凤舞须弥须。龙翔祇树园。皇朝何敢限。大吉在宗门。
龙兴寺开僧堂
珍重龙兴选佛场。雕梁画栋映丹阳。依俙径坞千僧阁。彷佛浮大山大彻堂。百亿须弥皆露柱。万重劫石几禅床。中央发现室光塔。照破南阎尽十方。
奉和义天老师病中被寄尊韵
高格清标宜主人。相迎啼鸟落花春。两翁唱和新诗句。不识连宵风雨频。
贺悟溪住大德寺
吾家生得瞎驴见。意气冲天瑞世时。龙宝夜来归手里。灵光灿烂照坤维。
次摄政兼良公见寄韵
喝雷轰起尽阎浮。解道龙兴百丈湫。殿下仁风扇九野。等间吹散阵云不。
小子玄禀上座自今月一日侍老汉病床。其志合喜。今日仲冬及归之次。漫赋山偈一绝以谢劳云。
少室宗猷自禀承。惜哉未敢得辉ＳＦ。看不千古定上座。一掌机前继祖灯。
贺慧健喝食落发。
文明丙午结制之节。小子慧健喝食成沙弥。叨唱山偈一章。而以贺落发云。至祝不尽。盖是凭仰山旧规也。
元是风标美少年。学窗勋业似坡仙。相期两??拂来后。合会祖翁临济禅。
谢宗眠喝食惠红梅
莺界飞来姑射仙。丰姿窈窕带春妍。老怀今既奈芳惠。香影朦胧昏月前。
铁牛
生铁铸成生铁牛。戴嵩笔下总难收。从来擎出黄金角。今日山中添一头。
船子接夹山
花亭样子古今稀白浪堆中露活机。将谓昆仑入东海。满船空载月明归。
南源
藏身北斗道弥昌。矧复舟中载大唐。高挂古帆自来往。阎浮上几炎凉。
芦雁图
芦花浅水月三更。两雁风前相伴鸣。沙宿秋寒乡万里。一声声是以呼兄。
字说
玉衡号说
昆山片玉异宝丛边之权衡也。得之者为夜光。秘之者为世遭重也。慧璠侍者承当此旨。宜其宝秘之。莫忽莫忽则个文明十一白闰菊月吉日。大云山主雪江道人书于古帆轩下。
仁荣号说
天道不言而品物亨岁功成。圣人不言而百姓亲万邦宁。管领源公京兆胜元大居士法讳宗宝。需雅称于余。字之云仁荣。仍而乞书共说。夫仁恕则是君子之体裁也。荣贵则京兆之天禀也。所以然何也。造次颠沛无违仁也。矧为清和之英裔。而今于皇朝数回承钧命而行仁政于天下。所顺之者雄伟也。所背是摧颓矣。盖其本孔丘所谓仁者安仁智者利仁韩愈所谓合仁与义天下之公言也之美谈者欤。加之入先师之室参活祖师之禅而作吾微笑塔下之的孙也。故有杨翰林李都尉之遗风余烈。不妨宗门金汤矣。若自非备仁恕于体裁得荣贵乎天禀者。焉取蚤造斯极哉。暗合丘愈杨李之古风大存宁亲成亨之旧规者乎。薰子兰孙亦续此仁风荣誉而宜齐圣代麟凤万年松柏而已。然则余所字竟其不虚矣。漫作此说以应源京兆大居士之严命云尔。
^8□应仁二稔龙集戊子仲冬初吉
前龙宝山主雪江叟宗深述
遗诫
当寺住持职事。承续开山和尚命脉称宗匠者三十六个月轮次合致烧香者也。接待四来衲子之外。宜以修造为念矣。珍重。
文明七年季春六日
诸位堂头妙心住持宗深
行状
敕谥大道真源禅师东阳和尚撰
师讳宗深。雪江其字也。嗣义天。摄州人。俗姓源氏。其先野间侍中。早以勇闻。等持院赠大相国尊氏公开运初。以羽檄招致于麾下。赐食邑于野间庄。遂以家居焉。师生而颖利龆□有出尘气质。稍长辞亲。亲不割爱。竟逃趋京。途逢一僧偕行。及第五桥僧顾而问。子欲安之。师因伸依附之情。僧乃相携归建仁五叶庵付文瑛禅师。禅师一见器许。名曰正深。抚怜经年。一日西归省亲。乡邑有药师堂。颇有灵验。师诣之默祷。但愿顿发明心地。既而再还东山晨钟暮鼓。一无不发参玄奥矣。于是拜辞本师适尾阳在瑞泉日峰和尚席下。自从参堂啖辛吃苦者年旧矣。峰临洛亦从之。妙心寺再兴后。峰自营小院而居。号曰养源院。院计枯淡诸役乏人。师自请维那者三年。不吃常住饭。先是日峰住青龙山之日。既以临济正脉付属承藏主至是祥侍者朔藏主亦相次受印可去。师既罢参未蒙印证。而峰每向人称。正深维那必也在一方接人去矣。仍讳改宗深字称雪江。一日劝谕曰。子姑从承藏主去。时义天赴瑞泉看院也。师禀慈旨相随而东。再入师兄炉鞁旭锻曛炼。ＴＲ难备尝者亦有年矣。义天之风孤硬难当。不轻许可人。每请益但遭呵咄耳。及住龙安请师为养源塔主。师在养源犹以寅夕往复于龙安入室参详混众孜孜。后学弗之知。窃谓。院主机不荐也。两师叔闻之时复爬痒。然师面无惭色。一日偶动隐遁之兴。潜入丹丘别院掩关于南县山中。州人小河丹后守力致供给。无何龙安遣专介坚请。不得已再归养源。义天以喜。京兆源公胜元渴仰宗门日扣龙安室。时复谒养源拟执助发之交。师固拒之不肯应接。然京兆尊师愈亲切矣。义天临示寂付师法语曰。自从老虚堂付心印于大应至先师第六世。绍继绵绵不绝也。宗深座元久侍先师参禅有年矣。山僧诘其所以。祖师全机证彻已至深奥矣。山僧又何言。书以为印证焉耳。粤旬余义天入灭。京兆便具礼请师继住龙安寺。归敬不减先师。参详亦如畴昔。先是云谷桃隐相次迁化。而汾阳大树并绝其嗣。故三大老会里参徒悉皆辐凑于师席下。于是龙安门风益振湖海云衲日驰。迩而以来。洛之妙心摄之海清河内观音尾阳瑞泉丹丘龙兴已下大凡自门诸寺庵。唯师一统而住持焉。宽正三年之秋。大德禅寺适虚主席。山门具状请师。次日敕黄特降钧帖申命。以八月末入寺。敕使车驾入山。丛林龙象骈集。江湖包笠趋风。源京兆胜元源金吾持丰诸官员拥卫法筵。化仪可观矣。开堂罢指阙谢恩入对便殿。住三日而退。随义天例也。应仁元年丁亥天下大乱。雒中大小刹尽罹兵燹。大德妙心龙安亦咸为焦士矣。师屏居于丹之龙兴寺。后成恩寺摄政兼良公作诗寄师曰。闻说龙兴云亦浮。云龙变化卷潭湫。喝雷棒雨无途辙。天下苍生苏息不。师和答曰。喝雷轰起尽阎浮。解道龙兴百丈湫。殿下仁风扇九野。等间吹散阵云不。文明初京兆源公于城中权建梵宇迎师而居。亦扁曰龙安。公于干戈间日日参禅。灼然透彻佛祖玄奥了。公法讳宗宝。义天所名。就师需道号。号曰仁荣。一日俄病。卢扁拱手而退。师以清晨访病闾。公曰。看涅槃。师曰。瞎曰。正当与^8□时如何。师曰。珍重。公合掌卒矣。实文明五年己已五月十一日也。师每称。仁荣盖夫裴相国陈尚书杨李二张之流亚乎哉。凉闇罢太夫人革府第作精舍。筑坟墓于寝所之迹。请师迁而居之。复用龙安为额矣。京师陷兵已来。华盖蒙尘有年于此。上皇偶闻华园玉凤院有亲笔尊容^8□子。诏而迎之于行在所七日供养。仍染宸翰赞曰。传如来正法。坐玉凤禅宫。稽首华园帝。万年镇日东。又题其后曰。依妙心住持雪江望书之又开山塔有宸奎一函。上披缄睿览大惊叹。一日特降妙心寺再兴之诏。左中辨藤兼显所敷奏也。师感恩纶日日作务。但专经度之功不论营缔之美。凡受檀施悉以充修造。堂舍旧趾芜没榛荆者不暮年而大半作新。上达天听赐龙马银券以伸睿贺也。师少而贫穷。首在瑞泉寒暑唯一衲。或连纸染蓝绾为手巾。然不为饥寒挠志。颇有聱头气节。及日峰归洛挂锡养源。一日赴次第请到土佐藤氏石窗居士家。纯一休先在座上。师拶曰。金翅鸟王当宇宙。龙宝山里龙如何出头得。纯拈起扇子拟劈面打。师掣取而掷地。居士视愕然。由是崇重师每致檀施。无复阙衣食资。遂以侍奉日峰者十九年。又请益义天者十五年。前后凡三十霜。霜辛雪苦古今无比伦者也。且平生慕蔺骂天之风。处处庵居在尾阳曰妙喜在丹丘曰洋屿在京曰衡梅院。皆用大慧机缘以傍于楹间者矣。盖师性素褊急。师叔大树和尚尝以急性王菩萨为戏。夫有以哉至若热喝雷奔迅机电掣。则天魔丧胆亡魂。高义秋洁剧谈春和。则阐提倾诚具信。加之大度雅量得之天禀。风韵才华殆乎夙薰。是故丛林名衲江湖饱参接武相见以晚为恨也。以至文武尊官贵介国太四众群迷瞻礼归依不可胜计矣。己亥暮春末。独依北窗将书俄置而倒。呼侍者扶起。起来稍苏。从是中风左脚跛矣。不得起者八年。谢事龙安归老法山。虽伏病床四来应酬临机无倦。嬉笑怒骂咸作佛事。时命肩舆以意行。不言违近。每诣龙翔祖塔命侍者代炷拜。视塔院弊漏则奉经费以命修葺。多乘凉轿出于郊野通衢。行无缘慈为乐。或捉住包笠辨其来由。或招呼负贩皆为弟子。乃至虽异类逢则安名。有时庄园贡产。召担夫于阶下以酒食劳之。命椎髻赪肩歌呼踏舞纵意而游。师观之大笑绝倒。一日召侍者诫曰。我死便埋莫移刻。言讫泊然示寂。实文明十八年六月初二日也。世寿七十九法腊六十二。诸徒以遗命奉全身瘗于正法山西南衡梅院之塔。嗣师法者大心景川隆和尚瑞龙悟溪顿和尚龙潭特芳杰和尚堆云英朝四人也。
附录
雪江号
冰花飘乱冻风寒。沔水渡头行路难。一色明边点不立。看来^8□老激波澜。
宗深上人求别称。援雪江二字作偈以证云。
文安第三丙寅仲冬日。养源日峰叟八十岁书。
病中寄雪江
山僧近日不安时。压倒江西马大师。日面佛兮月面佛。不教院主问如之。
何知今雨有来人。白发懒情黄鸟春。风景隔山花未落。经过从此可频频。
次雪江韵 桃隐
眼挂流星面刮霜。文殊靠倒净名床。打翻不二旧公案。一首贯华字字香。
又同
慈明手段异诸方。丑陋任嫌吾岂藏。村酒醉来卧牛背。老婆烧叶粥锅傍。
寄雪江同
短衣银鹿扣吾庐。报谓明朝赴上都。为君欲寄纸三幅。近日清贫纸又无。
次韵衡梅师翁移梅特芳
红白斗妍为孰开。暗香仿佛正时哉。若无鼻孔指南旨。争识黄昏有此梅。
老师和尚付法衣作偈奉谢焉
东阳
正法山头云一缕。半肩搭起重千钧。呆翁不受瞆翁嘱。今日劣孙难效颦。
衡梅老师和尚颁赐黄柑二十颗。有玉偈两篇。后篇辱慰趺坐拥叶之寒乞也。鸿恩难荷。谨和尊韵呈上猊床下。伏望慈悲改抹。
压倒永嘉三寸黄。树头蜜果檗山阳。不堪清赏劈开看。毒气噀人寒似霜。
冻云锁月一间房。冷笑青锉夸铁肠。趺坐夜来寒彻骨。满床风叶半吹霜。
奉和微笑堂上老师元旦示众尊偈同。
法山千仞耸。住世几椿年。万象须弥笔。三春大雅篇。
宫花含露拆。园萼带晴妍。四海齐钦仰。古今妙喜禅。
奉和微笑堂上老师大和尚尊韵
同
七月念三日所赐玉偈。淹带于浓阳不达山中。及九月晦日有一僧持来。遂拜受披阅惊而且告言。是吾至宝也。何自懈于传达致令吾谢答失时耶。其僧口不绝罪过。孔夫子曰。既往不咎。遂宥之去。既而圭复有日。适得鸿便谨污尊韵。无以迟晚之责万幸。
故国却殊方。花园杳怅望。三山一蓬岛。十梦九梅阳。
雅量包天地。风规动庙堂。何时侍猊侧。四海德惟香。
龙兴僧堂落成堂上老师有偈。依韵奉
贺同
米峤新开龙象场。并吞临济与韶阳。温公叹服礼三代。王氏问来僧满堂。香气暗凝秋雨被。钟声时殷月明床。主山欢抃安山舞。万衲趋风倾四方。
源京兆胜元参雪江和尚
源京兆胜元居士。尝叩妙心义天禅师之室。创建龙安龙兴二刹延天为开山祖。天迁化后继参雪江和尚。江一日谓曰。慈明和尚丈室中。一分盛水上面横一口剑下面着緉草鞋。有僧入来明指曰。会^8□僧拟议。明便打赶出。京兆如何领会。士呈所见。江曰。如璨隐山向莫斋居士曰公之所见只合入佛不可入魔又且如何。士拟开口。江便喝出。数日后悟八。径趋入山。江见其来即曰。且喜京兆今日大事了毕。士一喝拂袖出去。江尝曰。京兆实裴相国陈尚书之流亚也。及士卧病江往问候。士起坐问曰。和尚还看涅槃一路^8□。江曰。瞎。士曰。正与^8□时如何。江曰。珍重。士泊然便逝。年四十四。文明五年月十一日也。
雪江和尚七年忌
年光影里似奔轮。忆着曾遭痛棒频。今日冤仇何以报。兜楼一炷展炊巾。
同十三年忌同
宗门妖孽作家冤。眼似流星口血盆。灭却大灯焰光了。恶声难掩尽乾坤。
金宝山开山敕谥论日真照禅师木像安座点眼同
从来无形本寂寥。不须命工雕顶相。普化筋斗似颠狂。大沩叉手犹卤莽。山僧误忆着先师。共奈被惑乱一上。咬牙展炊巾悔缺连腮掌一座须弥高几万丈左眼半斤右眼八肉。
雪江先师忌东阳
一生恶辣逞威雄。殃害丛林灭祖风。珍重梅阳三尺土。活埋洋屿骂天翁。
呈瑞龙悟溪和尚同
正法山头三祖师之塔品立。而衡梅院独未构飨堂。晨香夕灯风吹日炙者半纪矣。明年当七周忌。亦恐使人白地炷拜也。劣弟薄福。住山百计无补。每瞻礼自以愧赧。盖开山中兴两塔共是瑞龙法兄禅师攸作新也。今于先师一塔何不顾之耶。呜呼钟之在笋??也。待撞以鸣。不可不劝发焉。仍作拙偈呈上猊床下。所望遥垂高鉴。特出只手一茎草上忽现琼楼玉殿。不亦盛哉。
梅阳一塔耸云端。无殿无廊香火寒。业债难偿七年雨。止啼黄叶扫阶看。
悟溪和建立衡梅方丈梁牌记曰。
大日本国山城州平安城西正法山妙心禅寺衡梅院立柱上栋明应七年戊午四月十又六日。
守塔比丘宗顿。大工藤原家继。
悦按。明应七年戊午。距雪江和尚示寂。十三年。时悟溪和尚守塔。新建立方丈矣。
奉呈金宝堂上大和尚谢衡梅飨堂助缘。用去冬题画燕韵东阳。
喜师一诺议尤真。立向东风斫额频。他日华堂燕应贺。黄金才上柳条新。
呈龙光堂头猊侧。奉谢衡梅飨堂助缘。用曾呈瑞龙韵同。
东风吹喜上眉端。早觉货泉排遣寒。轮奂功成若归去。半窗春雨借山看。
去冬梅庵漆桶老人。观余化缘小偈于金宝山中。辄和一章。今春得东来之信又用前韵谢答。
无边刹界一毫端。云在万年松顶寒。争识湘南又潭北。先师塔样少人看。
迁衡梅塔
天泽东胤录云。雪江六世孙正统老人曾语余曰。妙心昔适移衡梅塔。全身无坏端坐龛中唯爪发太长耳。因鸣大钟告报合山。老僧时十四岁随众礼拜。夫非戒根清净定力坚固。则奚能至于斯哉。可尚。
悦按庆长九年甲辰。衡梅中兴天秀和尚再兴方丈。是时迁塔于今处。
距雪江和尚示寂一百十九年也。
附绿终。
佛日真照禅师雪江和尚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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